她已经很惨了,裴弼比她更惨。
衣服虽然已经换过,但头发湿漉漉的,上面还有很多泥浆,耳朵洞里,手指甲里全是泥。
他剧烈的咳嗽着,脸色惨白,整个人抖的像是狂风骤雨中的树叶。
见到长平县主,他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妹妹,我今日被欺负的好惨啊!”
他小嘴叭叭叭,将孟辞凌虐他的事情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遍。
别看他是兄长,其实他除了勾搭男人没有其他本事,这个郡王府真正拿主意的,是长平县主。
今日也是她定下计谋,双管齐下。
裴弼去激怒牵制南五,而她则去阻拦南歌。
无论两人中谁成功,对于如今的南家的来说,都是雪上加霜。
可谁也没成想,事情最后会是这样的局面。
长平县主肥胖的脸上全是刻骨的恨意:“南歌,孟辞,你们欺人太甚。”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遇到事只知道哭,现在还不赶紧写折子入宫告状!”
裴弼擦了眼泪,恍然大悟:“对对对,这折子怎么写才好,妹妹你倒是给我拿个主意!”
长平县主冷哼一声:“自然是陛下怎么生气,咱们就怎么写!”
“陛下再宠爱永昌侯,他的儿子也不能践踏皇家的尊严。你只要把握住这一点,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妹妹你呢……”
长平县主眸光怨毒:“南歌那个小贱人,以为自己还是南家千娇百宠的大小姐吗?英郡王贪恋她姿色,不愿推掉这门婚事,可长公主难道也如此想?陛下难道也如此想?如此一闹,也并非全是坏事!”
借机,毁了这门婚事。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南歌还有什么好逞能!
裴弼佩服的点了点头,旋即又尖着嗓子好奇的问:“妹妹,你不是一向叫英哥哥,怎的今日改了称呼?”
长平县主一个眼神剜过去:“不会说话你就闭嘴,赶紧的去洗洗,一身的恶臭!”
裴弼回怼:“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也一身的怪味,像是尿裤子了一样!”
长平县主……
她怎么就摊上一个这么蠢的哥哥,这脑子肯定比麻雀脑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