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个受宠的王爷,竟然被一个永昌侯府耍的团团转,简直是耻辱。
慕容枫紧紧的捏着拳头,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一抬眸,便见到对面太子那中正平和,洞悉一切的眼神。
慕容枫牵动了下嘴角,对着太子笑了笑。
太子也略略点头,一副兄友弟恭。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岂料楚皇瞧了宋忠一眼,不疾不徐的道:“宋爱卿的脖子缩成这样,是在学乌龟?”
宋忠老脸一红。
又是恐惧又是羞愤,颤声道:“微臣有错,微臣查案不明,愧对陛下,愧对永昌侯府!”
孟辞翻了个白眼。
栽赃嫁祸一把好手,认怂也够快,软骨头!
楚皇和颜悦色的反问:“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你觉得应该如何解决啊?”
宋忠额上冷汗滚滚而下,浑身打颤。
这一瞬,他感觉自己心内的肮脏已然被御座上的男人看了个透彻。
他低着头盯着眼前的一方地面,连喘息都不敢大声,哆哆嗦嗦的摘下自己的官帽:“微臣能力不足,险些酿成大错,不能胜任刑部左侍郎之位,自请辞去官职,请陛下恩准!”
慕容枫皱眉,权衡着利弊,犹疑着要不要开口保人。
楚皇已经大手一挥:“既然你如此诚恳,朕怎能不如你所愿!准!”
宋忠浑身宛若虚脱,重重跌坐在地,压住喉头翻涌的腥味,恭恭敬敬的磕头:“草民谢陛下恩典!”
御座上的楚皇收了笑意,冷冷淡淡的:“既不是侍郎,这身官服就脱下来吧!”
很快便有内侍上前,来给宋忠脱官服。
这脱的是一件官服吗,这脱的是宋忠的脸面。
除了狗命,楚皇这是一点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宋忠。
众人心内凛然。
一时间也分不清陛下的怒气,是源自宋忠办事不利,还是因为此番涉案的是永昌侯府。
宋忠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被拖了下去,殿内的气氛凝重极了。
刑部左侍郎也折了,慕容枫这一口恶气,如何都咽不下去。
他阴鸷的眸子在孟辞和南歌的身上荡了一圈,突然出列,道:“父皇,儿臣有一事想请父皇恩旨!”
这时候请恩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