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后,紧跟着孟辞和沈绎。
孟辞迅速扫了一眼院子内的状况,胡湃已经痛晕过去,他脸色惨白的跟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一般,整条裤子都已经被血染透。
地上有一道长长的血道子,很明显是他一路从屋内爬着拖行出来的。
南歌身体摇摇晃晃,在看到南五之后,那迷茫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弱弱的叫了一声:“五哥……”
话音未落,她双膝一软就要滑倒在地。
胡湃的脸色是极致的白,而南歌的脸则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
红的吓人。
南五腮帮子咬紧,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哽咽开口:“对不起,五哥来晚了,我家小妹受委屈了!”
疆场汉子,温柔起来能让人的心暖化。
南歌眸子稍稍一偏,看到孟辞后她伸手似乎想碰碰孟辞的脸,但想到自己手上都是恶心的血,踟蹰着又将手垂下,脸上有一点忐忑,喘息着开口:“辞哥,我把胡湃阉了!”
“阉的好!”孟辞将沈绎身上的披风拽下来,快步上前裹在衣衫不整,满身鲜血的南歌身上,气愤不已,“这畜生干出这事,换成是我,也要将他那玩意割下来喂狗。”
南歌呵呵呵的笑,眸中盈出一层水珠。
不知是泪,还是药性上涌的效果。
他竟一点也不怪,一点也不畏惧!
自己倒是希望他因此厌恶自己呢!
如此,便好放下心中执念。
南歌笑了三声,脸色又骤然一变,冷冷道:“孟辞,这里是刀山火海,你一个弱鸡来了也派不上用场,滚,滚回……”
这本来应该是极有气势的一句话,可因为药性,她说到最后软绵绵的,气力不支。
那双眸子又变得迷蒙,她举着发抖的手指想要点自己的穴,可哪里还有力气啊!
南歌声音发颤:“不行,我撑不住了,五哥,快点我昏睡穴!”
南五正要照办,沈绎道:“等等!”
刚才说话的功夫,沈绎已经探了南歌的脉,治病,他或许不是顶级圣手,可用毒用药,他绝对是万一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