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一袭模糊的白衣破开这黯淡的夜色,携着万丈光芒,在视野内不断变得清晰。
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那白衣已经到了身侧。
那人影垂眸看了一眼孟辞衣服上晕开的血渍,眸子便结上了万年寒冰,声音冷厉如刀锋:“那些东西是我的,你为什么不说?”
孟辞的魂魄重新归位,疼的每个五官都像是要从脸上临阵脱逃,她喘着粗气,说不上话。
沈绎屈身,捏着她的下巴,弹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到她嘴里。
孟辞下意识的吞咽了下,目光略有惊恐。
沈绎半弯下腰,勾了唇带出几分森森然笑意看着她,低声道:“没错,是毒药,见血封喉!”
孟辞眸子猛地瞪大。
可等了半天,她还好好的呼吸着,身上的痛感却减轻了不少。
她明白过来,原来不是毒药,是止痛的药丸。
侯夫人和永昌侯已经齐齐转过身来,侯夫人看到孟辞衣服上的血迹,也吓了一跳,迅速上前两步,但接触到沈绎冰冷的视线后,她又生生停下脚步。
永昌侯也是心疼不已,只是他一向不善表达父爱,除了拧着眉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块行刑的板子,已经被沈绎用一片树叶隔空截断成了两块。
孟五则在这样巨大的力道之中,被震开了半丈远,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揉着后脑勺。
好强悍的内力!
永昌侯注意点这点,看向沈绎的目光分外复杂。
陛下的这个便宜儿子,不得了啊!
侯夫人却不管这些,她指着放在托盘之中的东西,问:“那些,是你的?”
沈绎顺着她的手便看到那根极为嚣张顶天而立的玉势,他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点头:“的确是我的!”
他说完,回眸凝了孟辞一眼,吓得孟辞浑身一个哆嗦。
“你,你,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侯夫人气急败坏,“又为何会落在辞儿的手中?”
沈绎挑眉,态度很无所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小心落马车上了,刚才还在找呢!”
“沈绎,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缸!辞儿她年纪小性子天真不懂事,你怎么能让她瞧见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侯夫人看到孟辞身上的伤,越发怒意上涌,“果然是没娘教养的,就是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