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微微从兜里摸索出十来个铜子儿，忐忑不安看着夜染：“神医，我只有十来个铜子儿，药费诊费可够？要是不够，能不能先欠着？”

夜染一看她衣裳上打了那么多补丁，也能推断出她的境况。

先前他替一个有钱的老爷子治头痛症，一开口收下他二十两银子，这会儿刚好跟这个老婆婆诊费扯平了。

“你这病，不用开药方子，我教你两个偏方。”

夜染收了针，和颜悦色冲老婆婆道：“一样是玉米须，煮水喝，可以治你这病症；还有一样，是猪连田加山药片煮了，不能放油盐，也别添酱油，白水煮，临睡前服用，多吃几次，你这病症很快好了。”

夜染象征性的收了老婆婆三个铜子儿，让小伙计帮她包些山药片带回去，那老婆婆走出后院诊堂时，千恩万谢的嘀咕着。

“神医真是菩萨转世，这么多药，只收我两个铜子儿，大恩大德，我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

百里炎捂着手臂坐在药堂的长廊上，以他的耳力，将老婆婆的小声嘀咕，听得一清二楚。

夜染送完老婆婆，正要回诊室替下一个病人诊脉，看到百里炎惊了一跳。

“这位公子，我瞧你一脸惨白，可见是受了重伤，进来让我看看吧？”

百里炎嘴角抽搐了一下，跟着夜染进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