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与我平视,欲言又止,终是迈步走向门口。离门槛不过一步的位置时,她停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皇上宠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事都能原谅你,希望你也能爱护他,别让他担上昏君的骂名。”
“皇后娘娘请留步,臣妾不明白娘娘所指……”我喊停了她。
她轻笑一声,转回身,道:“皇儿百日宴的事你未受丝毫影响,反而更得皇上宠爱,他更为你大兴土木,对宫中其他女子更是正眼也不再瞧一眼。在大多数眼里,只有妖女才有这样的能耐。在朝臣眼中,你已经成了祸水你不知道吗?他人如何看你本宫不在乎,本宫只在乎皇上的名声。”
是吗?可我不在乎,我更在乎的是他过得开不开心,也相信他足够清醒来应对一切。我低声自言自语,皇后已经走远。
傍晚,明宸过来了,头一句话便问:“她们为难你了吗?”
我替他取下披风,摇了摇头对他笑道:“没有,臣妾又没做什么,她们怎会为难臣妾?”说这话不是不心酸的,我怎么就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男人的正妻和小妾纷纷来袭,而我只能含笑接受。
两人在餐桌上对面而坐,他表示不相信地看了看我,说:“不要委屈自己,万事有朕在。”
“嗯。”我笑了笑,说,“皇上最近在忙什么,都熬瘦了。”边说边为他布菜。
“还好。”他说,“过年后,海外的兰烈国会遣来使来天仪,到时候会更繁忙,可能就顾不上陪你了。”
兰烈国,我想起在玄洲的事,还有范嶆兄弟查到的选太子妃的事,心中一阵郁闷。明宸覆上我的手,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装傻道:“没,只是有些好奇,臣妾在玄洲的时候见过一些兰烈商人,他们的眼珠子是蓝色的,美得像蓝宝石一样。不知他们来所为何事?”
“天仪与兰烈素来交好,只是正常的邦交,不过他们此次似乎有为兰烈太子求娶太子妃的意向。”明宸并无忌讳,闲聊着跟我说。
我怔了一下,筷子磕到了碗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音,这是不雅的行为。我尴尬地望着明宸,他哈哈一笑,宠溺地看着我说:“放心,朕不介意爱妃的小动作。”
我愁眉苦脸地笑了笑,将明宸惹得更乐。当初他们处心积虑地想劫走我,可如今我已经身在深宫了,他们应该不敢再做什么了吧?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