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什么?”二哥在我身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平淡,并无责怪,但是我明显感觉她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她赶紧澄清:“没,没什么。”
“二哥……”我嗔了他一声,“别吓着别人姑娘家了。”
二哥深深地看了玉人歌一眼,对我说:“你们好好聊聊。”说罢转身走开。
玉人歌将我带到她的寝室,寝室装修得精致淡雅,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看来二哥也不曾在物质上亏待她,我也算安心一点。
“离儿放心,我在这儿很好。”她见我四处打量,解释道。珠儿上来奉茶,看见是我,满眼感激与惊喜,我冲她颔首。
“歌儿,最近可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她的病,只得绕着弯问。她似是明白我的意思,坦然地回答道:“我的迷症自打住进这儿之后就没再犯,也许是和环境有关,在暖芳院里,人人都巴不得我不好过,暗中作梗,才令我的病情不得好转。”说起那一段经历,她似乎并无愤恨。
见她语言清晰条理清楚,我暗暗放了心,想了想,对她说:“歌儿,我和易寒萧解除婚约了,就是今天提出的。”
“是因为我吗?”她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见我摇头,她释然地笑了,接着说,“我也不问你原因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歌儿,如果你知道易寒萧接近你的原因,你会怪我吗,能原谅我吗?我在心里问道,脸上波澜不惊。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一点别的什么,压低声音对我说:“离儿,我最近总做梦,梦有所不同,但是梦里总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女孩,五六岁的光景,她喊我‘妈妈’。”
“嘚嘚嘚”几声,我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压制不住颤抖,我将茶杯搁到桌上。她奇怪地看着我:“离儿,你怎么了?”我摇了摇头,问道:“除此之外呢?”
她想了想,说:“还有一些人,看不清脸,但是仿佛和小女孩是一个地方的,很混乱的梦境,我还偶尔看见自己,也穿着那样的衣服,好像经过很痛苦的事……”
天啊,真的是她,一定是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脑中瞬间无数画面闪过,混乱无比,我又捕捉不到任何信息,啊……头痛,痛……
“离儿,离儿,你怎么了,来人——”听着玉人歌焦灼的声音渐渐消失,我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