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场战争,我们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将士们为什么记不得,我们就不知道了。明宬生擒了赫彰王,赫彰宣告战败,退出了天仪国境。赫彰王为了不让赫彰成为天仪的一部分,自杀了,断了天仪拿他做谈判筹码的念想。
那天明宬在战场上找我,就是生擒了赫彰王交给了何睿恩之后的事。而莫君锐的下落,明宬说,他一定还活着,但也一定不会去找千仪。我问明宬为什么,明宬说,莫君锐曾说过,他是一个已死之人,不能再给千仪幸福,而顾展延却可以。我质问明宬,知不知道什么对于女人来说才是幸福。明宬笑而不答。我说,对于女人来说,幸福不是生活过得多富足,而是在于这种生活是不是女人想要的。明宬再次笑了,说无论如何,千仪的生活无论幸福与否我们都是干涉不了的了,因为我们和莫君锐一样,也是已死之人。
“珊儿,你又走神了。师傅说,心不诚则不灵。”行云第无数次提醒我,我尴尬地笑了笑。
我现在叫江珊,乱红和明宬一样,成为了承和帝年代的历史,不提也罢。
“好嘛好嘛,我回神就是了。”我嘟着嘴撒娇道,“其实……你师傅不是个好人,他的话你听一半就很不错了,你倒好,什么都听完了。”
行云迷人的双眼瞪了我一眼,我赶紧住嘴。
我们没有成亲。因为隐冥那次临走前跟行云说,我手上的红颜泪一日还在,就一日不能为人妻,否则会有后祸。而隐冥也说,今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能不能摆脱红颜泪就看今日了。
红颜泪从来都是这样,不能在同一个时代出现同时出现。隐冥说,一个传人的使命完成,也就是彼岸花仙子的一劫功德圆满,红颜泪因此就会去找另一个传人。所以,如果今日另一个红颜泪传人不能平安出生,那么我仍旧是红颜泪传人,未来的命运会接着坎坷到底。
“算了。”我不耐烦地甩开了行云的手,其实我是想用不耐烦掩去心底的惶恐。“这样干坐着等太累了,我走了,我去跟茉儿莉儿玩点小游戏。不理你了。”
“珊儿,”行云站起身拉着我,佯怒道,“你脾气再那么犟,小心我休了你娶别人!”
我转回身,泼妇似的叉着腰瞪着他:“你做梦吧你,还没娶就想休了。我说要嫁给你了吗?白日做梦。你走开啦,爱谁谁,反正就别来烦我就是了。”我说完,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好傻,捂着脸忍着笑,走开了。
没想行云竟然以为我哭了,追上来,拉着我,我一个不小心,倒在了他怀里。心脏似乎受了重击一般,疼痛欲裂,我捂着心口,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