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连玥停下来一个小小的回合空隙,凉栖梧便往前走了一步,十分自信地看着他:“古有舞姬舞那漠谣之舞,今日我可不当那舞姬,那便改进一下那舞的技巧了,我们就在这处好好配合,可好?”
连玥带着剑在身前稍稍俯身,长若流水的发丝垂在那有些弧度的嘴角,仿佛登了很久之后在随时恭候她的到来。
“十分乐意。”
凉栖梧也是起身一跃,手里赫然握着与那雪色衣袍想似的白色绢纱,只是这绢纱还是隐隐的可以透过它来看到身后的物事的,那周身的水滴恍若那漫天的花雨,只是少了那么些颜色就显得这剔透的水花十分的爽直若霜。
她在这瀑布之间恍若空谷幽兰,轻舒长袖,就是一副不可亵渎的画卷。
连玥有些晃神,还是经由那白衣若雪的女子点来的提醒。
“我来了。”
她的音,尤其的好听,也尤其的充满魅惑。
玉手一收一扬,那手里的绢纱就这么迎了上去,分明是只有两条绢纱的却让人有一种神奇的视觉幻象,本是那十分张扬的水花此刻也是很轻盈的在周身萦绕,悉数被凉栖梧用那绢纱给带动着起舞,这数以千计的水花竟然汇聚成了水柱,逐渐聚在他俩的中间,汇聚成水球。
待到那水球更大之时凉栖梧便将它抛到上空,连玥挑着一滴水珠就朝那水球打去,水球一下子破碎散开成无数水滴往四周飞溅开来。
二人就在这情景中相视一笑,任凭那水花打在发上,衣上。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凉栖梧勾着纱绢就在此朝连玥那处打去,这周围的水花均被惊动弹开,连玥在那漫天的瀑布雨中拿着那把长剑缠绕了凉栖梧的纱绢,这对舞,便因此而惊起了。
远远看着就是那雪白的两道影子不分上下,既没有哪方显示出尤其厉害的样子来,也并未看出究竟是哪方比较弱势。
这还不如说是即兴起舞,做个相互的舞伴罢了。
与其做聊天谈心,还不如一场能展示自己心情的泼墨呢。
白练在那瀑布之间随波涛飞舞,长剑也是在那微光之中彰显出自己的爽朗心情,这一局交流也算得上是个淋漓尽致。
待那最后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凉栖梧所持绢纱一下子碎裂开来,伴随着这般景象发生的还是连玥手中的那把长剑,断成了不对称的两截。
凉栖梧收回手,白衣的袖管中竟慢慢渗了血样子来。
加上这衣袖子早就被这瀑布的水花滴湿,这红色就十分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