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疑惑,但还是没敢抬起头。
男人很是惋惜地摸上自己的脸庞,有些郁郁:“平日里我是那么可怕的人么,以至于储玉你这般慌张。”
“今日,本大人倒是不想见到血腥,记住我说的,去吧。”
男子笑了几声,音落人也随之消失了。
储玉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方才她还真是胆大,既然是他吩咐的事情,那么她就照着做就好了,怎么会还要去问呢?
不过现在自己还很鲜活地站在这里都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储玉站在原地迟迟不动身。
她本要回去汇报的,现在男子直接绕过战燎给她下了命令,她自然是不用去跟战燎汇报的了。
只是这天已经是将近于晨时了,她还是找一处歇息算了。
凉栖梧回到竹溪馆,刚刚那阵气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轮到她有些纳闷了。
“也罢也罢,或许来者也并不是有什么恶意。”
更衣就躺了床上去。
只要在阁潇山庄,若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早上用早点都是同郝连玄、凤念一起的。
这习惯也是要习惯才得来的,不就是用个早膳也还是没有什么的。
大家很习以为常,包括凤念也是吃得很香。
饭到中途,凤念突然间就不吃了,看起来也是病恹恹的模样。
凉栖梧伸手给他探了探额头,并没有什么异常。
郝连玄放下手里的东西:“念儿?”
凤念坐好了,两只手臂摆在桌子上:“父君,念儿不是很开心。”
说着他看了看凉栖梧:“念儿说出来又觉得娘亲会不开心。”
凉栖梧愣:“是什么事?”
凤念摇头:“也没什么,念儿做了个梦。”
“既然是梦,那又怎么不开心了。”郝连玄只有对待凤念才有这般悉心与无限温柔,毕竟凤念是他的儿子。
“梦里,有一个人一直想要念儿叫她娘亲,可是念儿不肯,一直在同她说,念儿只有栖梧娘亲一个娘亲,然后她就没有说话了,什么话都不说,一直看着念儿,”凤念停了很久,“虽然念儿不认识她,可是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难过得念儿也想给她擦擦泪,她哭了…”凤念说到这句话时候声音很小很低,他又看了一眼凉栖梧,但始终不敢明着看太久,这一收回目光就往郝连玄的怀里钻。
郝连玄想要抱住凤念的手在半空停滞了很久,就连表情也是尤为尴尬。
凉栖梧也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两个人,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此时候,凤念去偎着郝连玄,郝连玄看着她,她看着郝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