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天蚕族上的人印记都不同,战燎回到族里,一派天蚕族的普通族众明显的黑色花般纹路均在左半边脸上。
也就是说,战燎与储玉同铁木塔与这一帮族众的地位是不相同的。
战燎的黑色花纹缠绕在一半边的脖子上,储玉的纹路也是弯弯曲曲的盘踞在裸、露的肩膀上,一直延伸到胸前。
他们刚走到大堂门口,便远远望见了那层层往上的中间殿坐处蟠龙屈踞,印照着纯真的金黄。
那位置上是一个白衣的公子,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
战燎整理了下表情,踏上台阶。
走到离主座位置不算远了,他先行了个贴额礼,随后是储玉,铁木塔。
战燎再抬头时候,已经有人在连玥面前跪着一声不吭了。
看这背影,竟是流萤。
连玥阴沉着脸,加上战燎此时候回来,只投了他一个手势,战燎便走到连玥左手边较远处的位置坐下,这是副族的位置。
铁木塔是站着的,站在战燎的右手边。
储玉则是分做在战燎的左手边位置留着一个坐榻跪坐着,细心地捏了颗果子递到战燎嘴边,战燎舒心地咬了去。
准确的说,这二人此刻也就是充当个看戏的主。
着实连玥此刻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他一声不吭,流萤更是气都不敢一出。
流萤再次鼓足了勇气来:“请主子把公主放出来。”
“……”连玥依旧沉着脸。
这处所谓的公主便是天蚕族族长之女了。
“公主就算有再大的过失毕竟也是个公主啊,那水域牢里怎能待得下呢,况且况且……”
“况且公主已经是反省过了的,流萤也完成了任务,求主子饶过公主一回。”流萤只能磕头以表自己的忠心,希望连玥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连玥没有要阻止她磕头的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流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石板。
“作为一族公主,”连玥终于开了口,“她不该是这么做,杀鸡,只是儆猴。”
“她有无反省我自是明白,你也不必为她求情。”
连玥手一提,流萤站起身来,她还想说什么,连玥捏了捏眉心:“下去。”
“是。”
主子的命令怎么能不听从呢,流萤还能再说什么,如果再去动摇,恐怕就不只是被关着了,她这不是添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