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栖梧仔细看来,终于恍然:“新旧罢?”
元书娴点点头,泪又要涌上来一般,她抚着胸口再次平息了下来。
“是的。可我的女红,是娘教授于我的,多年来,我也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在心上,这绣法,确确是我娘的绣法。”
说到这处,她用衣沾了沾眼角,眼眶怎的就已经又红了一片。
“娘死后,这帕子是在我这处的,今日找到它,却不一样了。可它还是原来那条帕子。”
“你是说,这是有人绣上去的?可你明明说你娘……”凉栖梧顿,没有说下去。
元书娴点头。
凉栖梧将帕子还给她,不觉陷入沉思。
“那有没有可能是仿照你娘的绣法?”
元书娴摇头:“我最为熟悉,怎会弄错?”
这下凉栖梧有些捏了捏太阳穴,略略愁苦状:“事接一事,我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她依旧没找到事情的突破口,这下新事旧事一并来了,她反倒给打混乱了。
“娴儿,我还有些事要做,那你?”
凉栖梧看向元书娴,元书娴推了推她到门口:“我没事,你去吧。”
相比于自己的事,凉栖梧要做的才是更为重要的,怎么能够儿女情长呢?
凉栖梧又看向元书娴那方帕子,也只是那一下就移开,跟元书娴简单地道个别就走了。
所以郝连玄喂鱼的时候就瞧见了一脸想不开的凉栖梧。
再一下,凉栖梧就走到了他的身旁,捏过他手心的饵料朝那池塘一投放,鱼群就争先恐后地争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