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从刚刚那郝连玄给予的痛苦中醒来,看了许久手心的血,又摸了摸胸口,喃喃。
“怎么就受伤了呢?”
郝连玄原路折回了竹溪馆,这路上他一直有心事。
“大抵是我喜欢你的罢。”
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
他一拳打在柱子上,紧紧握着的拳头指尖泛白,因为那在心里很是恼怒不已的情绪而把唇咬出了血丝,待他反应过来时候,舌头尖就已经尝到了血腥味。
他很是嘲笑地给自己一声笑。
“难道还是我不善于表达出自己的情绪的吗。”
他对珑儿,归根到底并不讨厌,只是她这般爽直,他倒是没有这样的气魄。喜欢,他不会说出来,不喜欢,也是很冷淡。
旁人还是能看出来的东西他也是看得不太透彻,珑儿今晚的话倒是有些提醒自己,这也是自己常处于棋盘之中的缘故吧,当局者迷。
“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呢,不过,”他摸了摸唇,发觉自己嘴角有些上扬却不是因为开心,“如果,她拒绝了呢。”
看来还是身边太多的人来影响他了,现在的他也变得犹豫了,畏缩不前。
郝连玄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推门进去,看住床上那睡得很是淡漠的人,想着他现在还是拿着一把扇子半掩住嘴,那轻佻的眉毛在向自己传递着看笑话的样子来。
若是他雪郁代现在醒着,估计是笑郝连玄的。
不管怎么样,这些琐事暂且缓一缓吧,总会有时机成熟的时候。
身处脉岐山的凉栖梧还未踢开凤玉焯的住处门时候不慌不忙地打了声极响的喷嚏。
她搓了搓鼻子:“真是的,谁打我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