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爷收拾了下,也吩咐了那些侍从要好生照顾好妒三娘,便跟着元书娴出去了。毕竟现在也是妒三娘最需要安静的时候,加上他真的对元书娴有些愧疚,现在她提出来了,也就好好地答应她一回罢。
这时候,暗处缓缓走出了一人。
她撩开半遮的纱帐,看着床上那紧闭着眼睛的人。
她挽起了衣袖子,轻手抽出躺着的人的手腕。
这不是别人,就是凉栖梧。
凉栖梧其实也没什么计划,想要来看妒三娘的法子有的是,只是说在这过程之中,她需要没什么人在旁边。元老爷虽然就在妒三娘身边,她也可以捏一个昏睡诀给他,只是想起元书娴这几日确实为了唤起他父亲的回忆也算是尽心尽力了,在这个时候,自己也是可以帮帮她一把。
所以,她最大的优点跟缺点也就都是只有一个,也都是爱管闲事。
今天来这里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看妒三娘怎样了,如果可以等到她醒来就更好了。若不能,使用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归。
凉栖梧探了探妒三娘的手,突然发现这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就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她有些诧异,不管对方是使用了什么巫术,这后遗症也不会这么地严重啊。而且昨日妒三娘的情况她也是有所了解,当时那种巫术还不至于要人性命,也没有会伤及到性命的可能,可现在,妒三娘的生命脉搏竟然已经那么微弱了,似乎时时都会死过去一般。
凉栖梧渡了点气给她顺顺那气理的流动,说明白点,就是在给她的生命做一个呼吸的助力,不至于那么辛苦那么脆弱。
眼看这等情况,妒三娘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了,也不知还有什么法子可以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旁边一碗药,端起来闻了闻,也并不是有人要害她,那么这种虚弱就无从而知的了,她也醒不来,这究竟要问谁去?
凉栖梧盯着妒三娘,妒三娘脸上除了病态的苍白再无其他。
凉栖梧地伸出手指头,很是不忍心的找个尖锐物炸了手指,待那血流出有黄豆般大小之时小心翼翼地在妒三娘额间滴上一滴。
凉栖梧稳了稳心态,默念了几句心法,收集妒三娘脑海中支零片碎的片段。
不得不说凉栖梧这看得很是吃力,一下子出现妒三娘的影子,一下子又有元书娴的模样,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就好比一下子酒楼,一下子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