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荷同小桃是府中两个交好,平日也是一起的,这次小荷遇了害,小桃很是伤心,也不希望小荷孤孤单单地就走了,于是寻了她们平日经常去的地方去给小荷烧点纸钱衣物什么的,希望她走也能走得体面些。
凉栖梧沉默了许久便叫那跪着的婢女下去了,那婢女叩了叩头,嘴里一直念着些什么谢她的话。
原本凉栖梧也没想要罚她的了。
郝连玄看她久久站着,就像是又陷入什么事情之中,反复纠结也出不来。
他走近她身侧,那婢女也刚匆匆走开,想到她刚刚提到什么小荷的字眼,也就很大概地猜到了。
“想不通什么。”
凉栖梧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来继续看向院子里。
“那个你带回来的已经死去的姑娘,她在这有个跟她平时玩得挺好的姑娘,也就是白日里我嫌清净让张管家挑的。你说,要是有没有那样的要求,这庭院的人多了,或许就没有对她下手了呢。”
郝连玄不说话。
“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或许那人的目标就是这样,当然,也就那么巧而已。”
“你关注这事也有段时间了,”凉栖梧转问郝连玄,“你可知她下手的目标跟时辰?”
郝连玄不否认他不知道,毕竟也是那么长段时间了。
“规律也不是没有,也就是隔上两日,暮色微垂后晚膳时辰。”
“可有针对岁数的人群?”这个也许可以成为突破点。
“没有,”郝连玄摇摇头,“我虽是不知道他所需要的人群,但大多是先取了一女子的血,隔日便要取了男子的血。”
凉栖梧捏了捏太阳穴,这样没规律地找可要怎么找才可以呢。
“明日我们再去问问那些死去的人的情况罢。”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这样了,郝连玄适时地开口。
凉栖梧默许,不然还能怎么着。
她只是觉得,在这元府之中,小荷作为下人,况且还能有小桃这么一个知己,当自己走了,小桃还可以不顾不管那些条条框框地去给小荷送行,这也很难得。
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倘若她不是占着凤祢的身份,也没有卡西里的传授指导,估计自己遇见这种事也只能束手无策,或许也就这么死了。
仔细想想若是现在她死了,有谁会给自己也烧烧纸钱烧烧香啥的,也让自己体面地去了呢?这么仔细掰着手指头细细算,似乎也算是没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