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回火堆旁,拿着一根小棍子敲打住烧得正旺的柴火,还有点闷着气。
“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人人都知道元府小姐含着金汤匙出生,虽不是男子,享受的呵护与爱护却胜于男子,我很在乎他们,可自从我母亲也受了那所谓的妖怪的迫.害的时候,府里就发生了好大变化,”说到这她手里的棍子握得紧紧的,“父亲根本就不是那样见异思迁的人!”
“那日我依旧闷着自己在房里,可父亲他突然间就换了一副样子,下令撤了府里为母亲祭奠之物,还不准传出任何哭丧之音,不准烧纸钱衣物,还是很神秘兮兮地同我说这样做对母亲不好,是克她。”
“我不能理解父亲这话的用意,母亲明明是走了,父亲为何这么对我说,还要我不要同别人说,他神叨叨的,同我说母亲没死,第二日,就带回了个女人。”说到这,她有些坐不住,手上的劲使了使,很是生气。
“那女的,就是妒三娘吧。”
凉栖梧接上一句。
“对,”元小姐点头,又继续,“起初我很是气恼,你说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又带了她回来,我自然是没法待住的。”
“所以你就去找她麻烦了?”
“对...”她刚想点头,突然察觉不太对头,赶忙丢开棍子摆手,“啊不是不是,”挠挠头之后又继续,“我就很想看看这女的是个来路。”
“一开始她是没什么架子的,时间一久了也还是那般殷勤的样子,不过就在那天,”她咽咽口水,“那天我看到有个人过来跟她说着什么话,她似乎情绪很激动的样子,一下就掐住他的脖子,哇!那一幕吓死我了!”
那姑娘很是激动地样子,手臂也比了比,看着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妒三娘她没碰到那人的脖子,手就隔空装作那样一拧,突然好多藤蔓从那人脚底下生出来,直直戳进心脏,呜……”
一说到这,那姑娘一直往凉栖梧处靠拢,凉栖梧伸出手安抚着她,脸色却不知不觉凝重了起来。
如果排除了这姑娘是精神上有病的可能,那她所见到的是怎么回事?
“那你为何说那妒三娘要杀了你?你同她之间也没有什么的。”
那姑娘抬起头,很是受惊:“那时我吓着了,一下人一说‘小姐你在这做什么’就把我吓出声了,”她拢拢衣服,“妒三娘也就往这边看过来了…”
凉栖梧默。
该怎么说这货,是傻到家了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