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樱,走,我们去御花园赏梅。邀上阮茹一起。”
“小姐,外面在下雪啊。”
“撑伞就行,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金銮宫了,想去看看。”
金銮宫外,素浅歌身着狐裘,挺着肚子,水樱一手搀着她,一手撑着伞。阮茹问了她几次是不是真的要去,毕竟还在下雪。
“去看看也无妨,很久都没有好好赏一次雪景了。”
几人刚入御花园,就听见有小孩子的嬉笑声,离进了看,才发现是二公主三公主和二皇子,他们互相追逐着,奔跑在雪地上,弯腰拾起地上的雪扔向对方,接着又是一阵笑声。素浅歌
觉得西门钺子嗣真少,如今也只剩这三个孩子了,唯一的皇子竟然还是皇后乌玉莜所生,真
是造化弄人。
“还好宫里还有这么几位皇子公主,不然就更冷清了。”素浅歌叹道。
阮茹屏退一干宫女,只剩水樱、素浅歌和她一起在原地,“只要现在的皇后还是后宫之主,这后宫之内是热闹喜庆不起来的。几年了,后宫未再有一位妃子怀上龙种,有喜必有悲,只要有乌玉莜一天,其他妃子就只能缩着脖子过日子。她害死的妃子与孩子可不止那么几个。”
不远处的几个孩子发现了她们,二皇子听到她们提到了自己母后的名字,面上十分不悦,滚了一个雪球就跑向那边扔了过去。一个在说话两个在专注的听,都没有注意这飞来的雪球,于是它就这样砸到了素浅歌的脖颈,些许雪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去,落到衣服内,凉凉的,她惊叫了一声。
阮茹看了二皇子一眼,急忙将素浅歌脖颈的雪拨下,可还是有的钻进了衣服中化成了水,“二皇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婶婶,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可以将雪朝她乱扔,婶婶还怀着宝宝,身子也不是很好,万一让她受凉了你担当得起吗?”素浅歌身子不好也不是一段时间的事了,西门钺老早就交代她好好照顾素浅歌,她身子越来越弱,就算现在怀了孩子面色红润了也不可松懈。
两位公主听到阮茹这么大声,像是很生气的样子,都跑过去,见阮茹正拨着素浅歌脖颈处的雪,想起刚才二皇子朝这边跑来手里拿着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有些不满地看向二皇子,用童稚的声音责怪二皇子:“皇兄怎么能用雪扔婶婶呢,婶婶还怀着弟弟呢,皇兄怀,欺负弟弟,羞羞!”
“谁让她们说我母后的坏话呢。”二皇子恶狠狠地看着素浅歌,“我母后永远都是皇后,你们都别想抢我母后的位置!”
西门钺听金銮宫的人说素浅歌和阮茹她们往御花园来了,便一起跟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示意程公公莫要做声。
“皇兄,我们怎么没有听到婶婶和贵妃娘娘说皇后娘娘的坏话。你总是说婶婶她们是坏人,我看坏人是皇兄你吧。”
“我......”二皇子根本就不怎么明白她们所说的话,就是感觉她们在说母后的坏话,“母后说她们都很讨厌母后,所以肯定是在说母后的坏话,还想抢走父皇,你们还帮着她们,小心有一天婶婶的孩子出生了父皇就不会理你们了,哼!”
西门钺这才走过来,“臻儿这说的是什么话呢,谁告诉你的?”
“父皇!”两个小公主惊叫,赶紧跑过去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欣喜地喊道:“父皇来了父皇来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玩,乳娘呢,母妃呢?”
“天气太冷,乳娘手上都长冻疮了,母妃在寝宫烤火,都不愿意陪我们来玩,我们就把皇兄拉来了。”
他看向二皇子,“满口胡言不听教诲的孩子朕才不会理,你两个皇妹都比你懂事多了,你今年已八岁,一些礼仪都不知,《周易》和《礼记》你都没有看吧?”不等二皇子开口,西门钺对程公公道:“待会给迂夫子说声,朕让二皇子抄写《周易》和《礼记》全书各一遍,命他一个月后严格检查。臻儿,还不快向婶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