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身着亵衣,才脱鞋到床上,白亦辰一挥袖,房间里点的灯都熄了,整个房间漆黑一片,他轻轻放下了纱帐。
月光倾泻而下,透过窗子照进来,隐隐约约能见纱帐中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房间内只剩男女的喘息声,还有呻吟声。“王爷......”素浅歌搂着他的脖子,喘着气,轻轻唤道。他紧紧贴住她,与她结合在一起,“浅歌,叫亦辰......”他喘着粗气,嘴角带着满意的笑。
“亦辰......”她话音刚落,就被他封住了唇。
二人成亲第二日,必须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这是西门皇朝的规矩,因为白亦辰的生父生母都已不在世,且皇宫中又无太后。
沐浴更衣后,素浅歌和白亦辰出府,梓云和墨影随行。马车已准备好,墨影赶车,梓云坐在一旁,里面则是白亦辰与素浅歌二人。四人一路到宫门。
守门的侍卫看到墨影便认出了此乃辰王爷的轿子,便不阻拦,任其入宫门。
进宫后,马车一路赶往正丰门。正丰门乃皇宫里王侯将相停马车停轿子的地方。几人下马车,立刻有宫女迎了过来,“参见辰王爷、侧王妃,皇上在皇后娘娘宫里候着,几人随奴婢们一同去吧。”
白亦辰颔首,带着另外三人和宫女走向凤仪宫。
从正门入。西门钺一身龙袍坐在主座,左边坐着一身杏色宫装,浓眉大眼的阮茹。右边是一身金凤红衣,头戴凤形金步摇的女子,她望着门外渐渐的身影,微微笑着。座下还有一些妃嫔静静地坐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气氛甚是严肃,特别是有了西门钺的存在。
墨影与梓云二人在门外候着。白亦辰携素浅歌入。一身金凤红衣的女子在见到素浅歌的样子后,脸上的笑瞬间僵硬了,眸中满是震惊之色,手紧抓着椅子,瞥了眼西门钺,他一脸淡淡的表情,看着走近的二人。
这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和那个女人如此相像?
左座的阮茹在看到素浅歌后,面露喜色,脸上的笑都浓了,没想到能再见到她。
二人走近,一人打千一人福身:“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西门钺清冷的声音响起,“赐座。”
“谢皇上。”
气氛有些怪异,一时无人说话,西门钺更是不开口,一身金凤红衣的皇后乌玉莜用手帕掩着嘴,开口了:“皇上,您看,这传闻果真不假,辰王爷与侧王妃真是郎才女貌,着实是天生一对。”
而一旁的西门钺只是淡淡得看了她一眼,而后,出乎意料地回答了:“是啊。”乌玉莜倏地看起头,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但没有发现丝毫。他看着白亦辰和素浅歌,“请安的事向来都是乏味无趣的,在这宫里一直呆着也不是个事。如今正是春季,百花盛开,不如去御花园逛逛。”
皇上开口,谁敢不从。
御花园里树木花草共有上千上百处,其地广,植物种类繁多,所见之处皆是生机勃勃。一行人沿着石子路走向碧湖附近的梓风亭。
看着“梓风亭”三个字,素浅歌看向梓云,小声打趣道:“梓云,这梓风亭和你一姓呢。”梓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了眼前面的众人,催她赶紧跟上。
梓云出生之前,这梓风亭就有了。素浅歌不知道的是,梓云是在皇宫里出生的,是一个宫女和侍卫的女儿。西门皇朝有三百年历史,在一百年前,有一位皇帝看上一位宫女,这位宫女却心有所属,爱的是一个侍卫,并打算二人出宫后就成亲,并如胶似膝,常常幽会,最后皇帝看不下去,命人斩了二人,理由是二人败坏皇宫风气,便立下规定:从今往后,宫里的宫女与侍卫不准有密切往来,发现后定为私通,轻责一百大板,重则斩首示众,且每位宫女必须在宫内待到二十五岁才可出宫。
她的父母在皇宫里生下她,简直就是在藐视皇威,要是被发现,定是斩首示众的罪,并且还会连累到孩子。他们便把刚生下来不久的梓云放到梓风亭附近的草丛里,二人殉情而亡。后来有一位老嬷嬷路过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小,断断续续的,便走过去,发现了她,看她都快饿死了,赶紧抱回去,偷偷让人送吃的来,庆幸皇上不常到梓风亭,不然就惨了。她的父母也许正是看中这点,才将孩子放在这儿,等好心人捡走,若是没有遇到好心人,就是他们的错,不该把孩子带到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