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与其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还不如归隐山林呢。”
“归隐山林还会有你这个侧妃吗?”他继续说:“这是先帝遗旨。”
“先帝为什么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呢。王爷,听说调兵遣将一般都需要手持兵符经过皇帝那儿才能调兵遣将,王爷却不用,直接一块兵符就能发动重兵,浅歌真是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有如此作用。”她已经豁出去了,处处踩白亦辰的底线,这次要是问不出来,就先缓缓,但前提时白亦辰不把她扔出王府。
“只是一块木头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他冷声道,“再说了,那东西我不知道在哪儿。”
“不知道在哪?难道王爷把它弄丢了?”她佯装一脸惊讶,“这可如何是好?”
“素浅歌,你今晚话很多。”
她立刻低下头,“贱妾越逾了。”白亦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兵符不在我这里。”
翌日晨,素浅歌醒来,见身旁的白亦辰竟然还在睡觉没有起床,“王爷?”白亦辰缓缓挣开眼,一把搂过她,“今日休沐,不用上朝。”
“不是十日一休吗?”
“今日皇上要携皇后和贵妃去云起寺上香,群臣不用上朝,都在家休息。”他坐起身,被子滑齐腰间,赤着身子,“浅歌,起来伺候。”素浅歌懒懒地从床上起来,穿完衣服后给白亦辰穿。
“对了,浅歌,我上次说带你去郊外完,不如就今天去吧。”白亦辰突然说道。“去郊外?哪儿有好玩的地方呢,要是去上次那个地方,我还不如呆在小筑里看书。”“当然不是那个地方,我们去看枫树林。”
“枫树林?在哪儿?”
“红枫山。”
吃完早饭后,白亦辰、素浅歌、墨影和梓云,一行四人乘马车前往红枫山,敏桃在王府里气得直打转,就差撞墙了。
红枫山以大片枫树林成名,每年秋天,都会有不少人来观赏满山红叶,并将其称为帝都胜景之最。正值深秋,红枫山上大片花草已枯萎,就只剩大片枫树林将这块地儿铺满,掩藏了那些枯萎凋落的植物,人们都将注意转到枫树身上,不再理会那些已凋残的花儿。
素浅歌从来不知道帝都还有这样美丽的景色,她很少赏景,看到眼前的枫树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中间一条小道隔开两旁的枫树,地上满是飘落的枫叶,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红叶,为这景色又增添了另番风味。树叶在风中轻轻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清幽的山林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闭上眼睛,仿佛抛开了一切,置身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
进入枫树林后,几人都不说话,素浅歌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梓云想要追上去,却被白亦辰揽住了,低声说:“别打扰她。”
真是个好地方......
女子身穿白色衣裙,抬头望着枫树,轻风吹过,带动她的裙摆,牵动她的衣袖,拂起她的发丝,枫叶簌簌地响,一片飘落在她身旁,她抿了抿唇,眼中掺杂着一丝欣喜,伸出手,托起最近的那片枫叶。
不远处,白亦辰站在石桌旁,望着她的侧脸,手执画笔,将她的身影一点点在宣纸上描绘出来,梓云在他面前无奈地端着砚磨墨,看来白亦辰这次早有作画的打算。墨影站在白亦辰的身后,时不时看向画纸,看向素浅歌,依旧面无表情。
被画的人儿突然转过头,吹乱的发丝一下子扰乱了她的视线,她拨开发丝,看向白亦辰那边,眸中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有笑意,有愁绪,有哀伤,又宛如深潭,朦胧不清。作画的人顷刻间失了神,顿了手中的笔,神色复杂,看着被画的人儿。
白亦辰作完画后,将画交给墨影,“待它上面的墨迹干了后,收起来,回去了再挂到书房里......不,挂在我房间里。”
“是,属下明白。”
吩咐了墨影后,白亦辰走向素浅歌,她正坐在枫树下,手里还抓着一片枫叶,白亦辰走进,才发现她已睡着,“浅歌?”叫她她却不应,要是平常,早就醒了。白亦辰将她抱起,走向马车,对趴在石桌上打瞌睡的梓云道:“梓云,要回王府了。”
“马上来!”她一听到要回王府就来精神了,立马坐起来,向马车跑去,
回王府时,路过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