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梓云,素浅歌不再提这类话。梓云比她小不了多少,却依旧是小孩子性子,想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复杂。“梓云,天色已晚,休息去。”
“嗯嗯。”梓云嘴里含着麦芽糖,点点头,再从木碗里抓了几个,跑出房间,“小姐,我多拿几个走,我知道你不会说我的。”话音一落,人已消失。素浅歌看着外面,抿了抿唇,关上房门。
在床上躺了很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最近白天睡觉晚上也睡,精神补足后,反而睡不着了。
仅着亵衣起身,推开窗子,看向前面的竹林。
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外缺月,淡淡的月光潜入竹林,投向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被镀上一层银光,刀刻的五官在此时变得清晰,映入素浅歌的眸中。夹杂着她的讶异之色。
“主子......”她轻轻唤道,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眷恋。
“我听说你受了重伤,就来看看。是梓云不尽职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像是要撇开自己与整个人世的关系。
“不是,梓云很好。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伤也不是白受的,现在我不仅升上了夫人的位置,还非常得宠,这离计划又进了一步。”
“你成为白亦辰夫人的事我有听说,如今你惹了司滟,和在同在这王府里必然少不了摩擦,我想了想,下一个目的是,让白亦辰休了司滟。”
“休了司滟?”素浅歌有些惊奇,“有丞相在,让白亦辰休了司滟,怎么可能,白亦辰就算再不喜欢司滟,也会顾及她的身份,让她三分。”
“你太不了解白亦辰了,他这个人做事一般都不顾后果,我行我素,不忌惮任何人,恰好丞相也是个不好惹的,所以白亦辰才妥协娶司滟,但是,如今要是有了能休司滟的幌子,他定不会错过。”
“主子的意思是,要我去制造这个幌子?”
“对。”西门钺看着房内的她,身子单薄,形体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刮跑,“浅歌,平时也要多注意身子,你也有许久未练功,等身子养好,就去练练,以后还有困难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