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钺虽已即位五年,但手无兵力,空有其位,一度担心江山不稳,会有人起逆反之心。辰王手握重兵,一人足以调兵遣将,本不合理,奈何此乃先帝遗嘱,不敢不从,遂容忍至今日,密谋夺回兵符,以稳固江山,除去威胁。
乌漾身居镇国将军一职,手下有诸多老将,战功累累,颇有威望,其女身为国母,在后宫地位稳定,使得乌家不容小觑。正因如此,乌漾越来越胆大妄为,目中无人,几次在朝堂上忤逆天子。这样看来,乌漾也是西门钺眼中钉,肉中刺。
“小姐,你要是知道我回来时是气着从寝宫大门出来的,会不会骂我?”梓云可怜兮兮地看着素浅歌,“我只是一怒之下,就走了正门,并且还碰到了程公公,幸好他没有大叫,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素浅歌有些伤脑筋地扶额,“梓云,我知道为什么主子不让你去找她,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以后就由我去报信,你好好留在小筑替我看着白亦辰还有那群女人的动向。”
“好的,小姐。”梓云用力地点了点头。
十天后,清湖小筑,房内。
素浅歌站在梳妆台前,梓云帮她穿上淡紫色舞裙,为她梳妆。
“小姐,你待会要小心点,不要掉进湖中了。”梓云扶她坐在镜子前,为她梳理长发。
“你是在咒我吗?”
“呃......不是。”她话锋一转,“小姐,你待会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看见你跳舞啊?我都已经把墨影这几天去鄀州的事告诉了你,你也该跟我说说你的计划吧。”
“约一炷香后,白亦辰会从书房回去休息,他住处离我们这儿近,以他习武之人敏锐的观察力,肯定会发现我。”
“天!小姐,你每日待在小筑里都知道这些事啊?”
“这都是一点点打听的,厨房里的丫鬟们对这些可都很感兴趣,就连院子里哪个女人喜欢用什么方法来引起白亦辰的注意都知道。”
梓云暗叹王府里的丫鬟真厉害。
梳完头发后,素浅歌看向梓云,“你先去休息吧,后面就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梓云看着她,支支吾吾半天,才一闭眼,问出:“小姐,你说他会不会化身为狼把你吃了?”素浅歌黑了脸,这事她倒真没想过,“这些事你不用多想,还不快去睡觉!”梓云看了眼她的脸色,赶紧跑了。
这梓云,都十八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今夜新月,微风轻拂,水波荡漾,银光铺满湖面,映照在紫色身影身上。
衣袂飘飘,发丝飞扬,金步摇随之摇曳生姿,衬得月光下清丽的脸更加闪耀,紫衣人儿腰如软绫体态轻盈,脚下像踩着云,掀起一阵轻风,带来缕缕清香,藕臂被轻纱笼罩,徘徊于眼前,又匿藏于身后,轻轻跃起,裙摆展开,缓缓落地,如同刚从云端下来,带着一丝不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