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丁汝夔说完,徐阶打断道:“不是这句,下一句!”
“陛下拿他当个随用随丢的擦桌布……”
“再下一句!”
“这么些年陛下可曾采纳过他任何一条谏言!”
“对,就是这句!”
徐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点,却又好像雾里看花,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一时间,徐阶捋着胡须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死死地抓着刚才的灵感,不断思索着。
此刻,丁汝夔反应过来,徐阶好似被自己刚下无意中说的某句话触动,想到了什么关键点事情。
顿时,丁汝夔与屠侨对视一眼,不敢打扰徐阶,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着结果。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徐阶猛得站停口中惊呼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环套一环,陛下好深的谋略。
难怪陛下敢用府兵制招募新军、难怪在让曾铣去彻查畿辅各州重新丈量土地再立屯田。还把夏邦谟这个纸糊的户部尚书给塞进军机处!”
丁汝夔和屠侨对视一眼,纷纷开口问道:“徐部堂刚才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阶脸色难看地说道:“我曾在内阁存档里中看过一份由数任户部重臣署名的奏疏。”
丁汝夔好奇地问道:“数任户部重臣署名的奏疏?”
徐阶点点头:“不错,其上署名的有张敬孚、桂萼、粱材以及……夏邦谟!”
屠侨这时问道:“徐部堂,那奏疏中究竟写了什么?”
徐阶嘴里发苦地说道:“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