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白陌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来一抹笑意，这次的笑是干净纯粹，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太傻了，知道我的事情就想要帮我，就算吃再多的苦也一声不吭。可她怎么会知道，我一开始就是存了利用她的心思啊！”

白陌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他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明明霓裳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可现在却替他承担了所有的痛苦和罪恶。

“或许，她什么都明白的，你的心思，她又怎会不懂。”

乔墨舞淡淡出声，那样一个聪慧内敛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不懂白陌的真实心思，之所以还是坚持，怕是因为爱吧。

听到乔墨舞的话，白陌陡然愣了一下，继而哭笑出声，是啊，他的霓裳那般敏感而聪明，总么会察觉不到自己的意图呢，怕是现在她对自己真的失望透顶了吧。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不知是不是因为乔墨舞的话刺激到了白陌的内心，他久久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显而易见的痛苦之色，不难看出此时他内心的煎熬。

良久，白陌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再沉溺在这种回忆里已经毫无意义了，他只想绘诗能够醒过来，这样他才能补偿她，才能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赎罪。

“虽然和霓裳一直在流浪之中，但我却一直没有放弃学业，并且终于考取了功名，在任职时我买通了官员，毫不犹豫选择了这个边缘的小城，这个一个根源发生的地方。”

乔墨舞等人眼里都闪过了赞赏，却也夹杂着心疼，一个稚子，一步步靠自己考取功名，走到了今天，能做到这般地步的能有几个？

“回到这里之后，我便耐心做好谋划，一举歼灭了全部匪徒，为的就是给姐姐复仇。可惜的是，那个匪头早已经死去了，而且就是在姐姐去世不久。”

白陌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甘，谋划了这么久却不能亲自给姐姐报仇，不过好在，其他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在解决完那些土匪之后，我并没有停手，因为这些冷眼旁观的村民还在呢，我怎么会就这么放过他们呢？但是他们人多，我不能贸然出手，所以只能静静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