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世道,我们已经都不安全了。”
春花蔫蔫的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说道:“不瞒姑娘,我曾好几次见黑衣人从屋顶飞过,当时,我没想到这么复杂,以为只是一些偷盗者。”
我直直看着春花,急切的问道:“这话,你和别人说过吗?”
春花摇头表示没有。
我责怪春花怎么没有跟我讲,春花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府里是这种情况。
春花有些害怕,她有些发抖的说:“姑娘,看来我们这里也不安全了,要是有一天,这里不太平了,我就和十一回乡下,过种地的生活去。”
我突然有些难过,但我依然装作嘲笑她的样子问道:“春花呀,你也太胆子小了,遇到吃力不讨好的事,姑娘都还没离开贝勒爷,你倒要离开,啧啧,是谁当时说我势利眼了。”
春花没有作答。
我又继续道:“并且,有谁知道未来的事呢,也许洋人很快就会滚回他们的地方,我们现在不必担惊受怕的。”
春花看向我,她眼里有了恐惧和绝望,我一度后悔给她讲这些做什么,让她无法安宁,又害怕她的这个表现被人发现,而引起细作的怀疑,岂不是自讨苦吃。
我拍着春花的肩膀,安抚她说:“春花啊,你不必害怕,你还有我,还有十一,你看看我,我除了有你,我还有谁,所以啊,我比你少一人我都没有退缩,你就不必这样心事忡忡了,若不好被黑衣人发现,撸了你去。”临末,我还没忘记恐吓了一下春花。
春花破涕为笑,说道:“姑娘,属你会说,你说的对,这个年头,没有不危险的日子,连贝勒爷都从过去的桀骜不驯改变成了温文尔雅的人,我们又怎么看不透这个世道还以为这是大清朝的光景呢?”
大字不识两个的春花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谁都是有体会的,我一时间鼻子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