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怯的四处看了看,压低声说:“这话,我只同你讲,别人我都敷衍过去。”说着流下了眼泪,像是久在樊笼里的小鸟,脆弱的无处可逃。
我命春花等丫鬟下去,对着金惠子说道:“惠子姑娘,你但讲无妨,你看我把她们打发下去了,就我一人听你心事了。”
金惠子长叹了一口气,说:“严君华现在是越来越反感她了,自从严君华从江南回来,看到我生了一个女孩,就整日不与我见面,直到我能下地走的那天,我想去找严君华讨公道,才得知,严君华从江南带回来一个姑娘。”
金惠子顿了顿,抽了抽泣,泪眼汪汪的看着我说:“后来,我去找老太君说理,没想到,没想到老太君竟然命令丫鬟抽了我一大巴掌,说我没规没矩,竟敢告夫君的状。”
只见金惠子哭的凄惨,我也一时劝不住她,而我更肯定的是,金惠子一定是被严君华利用,但现在不知,我们整个王爷府与严君华的关系有多恶劣。
我哄了哄哭泣的金惠子,说:“好歹你是明媒正娶,又有那么疼你的哥哥,你若看看我,一个楼里的姑娘出来卖给贝勒爷做丫鬟,想必你也能平衡心里了,莫哭莫哭了。”说罢我用手帕给金惠子擦了擦眼泪。
金惠子破涕为笑,说道:“还是姑娘幸福,得到好的主人,咱们女人就算是一个是明媒正娶,一个是自由的丫鬟,只要能独立,才是幸福。”
我想,金惠子还是好哄的,三下两初二便哄开心了,这样的姑娘呀,在世上不好过的。
我继续打探道:“那惠子姑娘,你今日是怎么出来的呢?”
金惠子笑了笑说:“是君华叫我来的,她说你出了事,我就着急想见见你,也怪,从来不让我迈出大门一步,这次却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竟然主动说要我看看你,我看啊,他这是第一次对我这么友善。”说着捂嘴幸福的笑着。
我此刻心里翻腾无处形容怒意,如此厚颜无耻的严君华,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他的破勾当。
金惠子看见我脸色稍有不悦,急忙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说:“若是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回去,是惠子打扰姑娘过久,让姑娘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