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听得她冷哼一声:“贝勒爷又如何,我见过的八旗子弟,个个都是抽大烟玩女人的货色,若我可以选择,定是不会嫁与他。”
她的口气倒是没遮没拦的,当街说出这种话来,竟丝毫没有半点压下声音的意思。
她身边的小丫头更是着急的拉拉她的袖子:“小姐!谨言慎行!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夫人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礼部尚书似乎不是满人,祖上是江南上来的汉人,也怪不得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国留洋了。
汉人向来看不起满人,即使如今仍是满人当权。再想起刚刚那小姐是称呼自己的额娘为阿娘,更加确定她就是汉人。
那小姐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对金子秋没有什么意思,甚至还有些厌恶。
“怎么啦,这儿就咱们俩,大不了我声音小些。”尚书的女儿也意识到她刚刚说话太过鲁莽了些,低着头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
“尤其是我要嫁的这个贝勒爷,我听说他喜好男风!父亲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不行,我早晚要逃走!”那姑娘越想越发愁,把桌上的杯子玩的叮当响。
她们还说了些什么我也听的不甚清楚了,只是我忽然意识到了为什么太后要给金子秋赐婚。
礼部尚书是汉人,金子秋若是娶了他的女儿做王妃,便会失了满族贵族们的心。
他正值婚龄,又在那群纨绔子弟们中还算打眼,不知多少世家想把女儿嫁给他。
我饮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心底那块大石头忽然落了下来。
金子秋这段时间倒是没有受赐婚的影响,他专心致志的在忙着开厂子的事情。
太后辅政,把原先先皇放出去给那些富商的权利全都收了回来,又转交给了自己信任的皇室们。
虽然金子秋不是她的心腹,却也分得一座布料制造厂,听闻上家以前是到德国引来的机械,若是金子秋能运营的好,定会大赚一笔。
回了府才一进门,我便对上了要外出的金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