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是贝勒爷身边跟着的人,若是真的行了什么不正经的事儿,金老太君怎么会容我到今日?”我忍不住站出来为金穗子说了两句话。
“况且,穗子姑娘出身于东洋大家,且不说东洋军做了什么,她是无辜的,也并非您可以随意看不起的。”
我本就口舌机敏,只稍稍说了几句,便点到了老太君的通点上。
她如此不喜金穗子,无非是不满严君华为了生意同金穗子联姻,又无法出面阻拦。
被我这么一气,老太君像是呼吸不过来一般向后猛退了一步,一双苍老的手颤抖着指着我。
“把她给我赶出去!贝勒爷怎么会被这种妖精迷住!”
她一声令下,身边的嬷嬷们立马上前想要拉着我朝院子外走。
我大力甩开她们,拿起金穗子送我的衣服,轻蔑的看了一眼被我气的发抖的老太君。
“我自己会走,本以为严老板一副西洋做派,想必家中定是宽容开放,想不到竟是有这么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太君,正是令人唏嘘,可怜我们穗子姑娘了。”
说罢,我便院子外趾高气扬的走了出去。
直到离开了老太君的视线,我这才软了下来。
我也不知刚刚为何就如此强硬了起来,许是我实在是看不惯金穗子处处被欺压的样子,又或者是我实在是听不了她公然羞辱我的话。
在金子秋身边这么些年,虽然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看不起我,被这么当面挑了起来,我还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感。
我带着衣服回了王府,一路上却开始反思起刚刚发怒的后果。
我是无所谓,顶着金子秋的头号谅严君华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只是可怜了金穗子,她被迫嫁给严君华不够,现在还要被如此对待。
我把那身和服压在了箱子底下,虽然答应过下次穿给金穗子看,可金子秋却不怎么喜欢东洋人。
我正在屋里收拾着东西,春花却像一股风似的闯到我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