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轻轻的拂过琴弦,流溢的琴音自指尖传出。不愧是有些年头的古琴,音色果然非凡品可比,余音袅袅,经久不绝。
“春花,你先下去吧!”
春花有些迟疑,“姑娘,你别多想,都是那个道士胡说八道,您怎么会是祸害呢?”
看她这样为我抱不平,我倒是饶有趣味,春花这丫头,“那要是那个道士说得是真的呢?”
我故意这样讲,春花却是瞪圆了眼睛,“才不会,姑娘你是好人,还有贝勒爷都没说什么呢,姑娘你别担心……”
“好了,我没事,春花,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先出去吧,别担心!”
“可……”没让春花说下去,我拿眼瞪她,春花还是什么也没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我才卸下了坚强的外壳,怎么能不担心呢?不是怕自己会被赶出去,只是担心老太君的病。
老太君是个慈祥的老人家,虽说她身份尊贵,却是极明事理的,虽说不喜欢我,也从未刻意刁难过。
我还是希望老太君能够身体康健,长命百岁,这贝勒府才能永远太平。
我把自己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双目无神,看着房间里的摆设。
房里的四个角落里各立着高的铜质的灯架,上面都放着蜡烛,只是此时没有点。太阳还没有下山,余晖从纱帘里斜逸进来,屋子里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神秘感。
精巧的拔步床上锦衾玉被,绣着七彩祥云的锦囊挂在床头,和紗缦在微微的风里摇曳。
这里的生活的确很优渥,只是却也是总要面对着冷枪暗箭。
日子还是要这么过的,总不能轻易就被几句流言蜚语打倒,我早早地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春花端着脸盆和毛巾进来,脸红脖子粗的,明显是和人起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