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见我识得金穗子,定然也觉我身份不浅,这又慌忙添了杯热茶,用的是上好的碧螺春。虽不及贝勒府进贡的茶名贵,却也是极品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不过无名小卒罢了,在贝勒府当差的。”
小二听到‘贝勒府’三个字,脊背僵了僵,先不说什么马夫人金小姐,再万贯家财也不及宗亲根正苗红,虽瞧着这京城被洋人占去一半,可还是皇室当家做主不是?
不过传言金子秋是个断袖,现在看来是男女通吃啊。
“原来如此,小姐您看这支簪还满意么?小的替您包起来?”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急。心中腹诽这宝玉阁的小二左右逢源的本事果然不一般,他知我是贝勒府的人,却不再继续探问,见好就收。
“这根簪是满人女子惯用的风格,我还以为金小姐与洋人一般喜欢钻石这种东西呢!”
我抛砖引玉的话出来了,小二不慌不忙说:“是啊,不过那位眼光独特,喜欢的多半是传统东西,金小姐对大清的文化挺感兴趣的,上次啊,看到我家掌柜的临摹,讲起《兰亭序》那头头是道。”
小二只当我对金穗子感兴趣,遂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这店里的女人总爱打听别的女人买了什么用着什么,倒见怪不怪。
不过,他这寥寥几句,对我来说足够了。
小二又凑近我,问:“小姐,要不再看看别的?”
见我迟迟不买这根簪,他还以为我不喜欢。
我摇头:“改天吧!我约了朋友喝茶。”说着便起身,不缓不慢的离开了。
这普通的一根发簪至少要五个袁大头,是普通人半年的开销,我连个姨娘都算不得,哪来的这么些银两?
回到贝勒府,我便开始计划以什么理由见到金穗子,虽然白燕子没说叫我打听什么,可我揣测…应当是她和严君华的婚事,金爷不希望他们成婚。
正想的出神,白燕子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