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蕊与侯爷，先留下。”

秦羽墨听到这里的时候，侧身看了眼黎彻，二人面面相觑，这才停下了脚步，重新走了回来。

“陛下。”

秦羽墨低下头，站在黎彻身边。

皇上的脸色难看，此时也是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想来密函之中的内容，你们已经知晓了吧？”

他沉声说道，神色看起来尤其严肃。

“不错。”

“不过陛下放心，微臣与夫人都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黎彻认真说道。

闻言，皇上欣慰的点头。

“如此，朕就放心了。”

“此事关于皇室，你们二人是什么人，朕心中也清楚明白，自然知道你们是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朕也没想到，竟然是你，保护了朕。”

皇上的神色复杂，说到此处的时候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不用说，朕心里面也明白，如今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坚持不了多少时日。”

“只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保护弘正朝，好好的辅佐新的皇上，至于具体是谁？朕如今一下子，竟然也想不到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的笑了笑。

“想不到，朕的子嗣还是逃脱不了互相残杀的命运……”

随后又是一番感慨，秦羽墨跟着黎彻出来的时候神色复杂，想到方才皇上说的那些话，也觉得无奈。

马车上，黎彻的目光落在秦羽墨的身上。

眼前模样精致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夫人因为陛下说的话难过了？”

他薄唇微启，沉声询问。

男子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情绪，仿佛将方才听到的那些话当做耳边风。

毕竟那人当年带着军队灭了自己那么多的亲人，即便是再怎么可怜，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

而原本在思考事情的秦羽墨闻言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一个人坏事做尽，也不是寿命将至时说了几句好话，就能不计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