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丞则一脸阴沉,想起他那惨死祭台的女儿韩紫鸢,他“啪……”的一声放下茶碗,冷声道:“陈国舅莫要再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战幽凰纵使再威风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此去南诏山高路远,她能不能平安到南疆还不一定呢!”
一旁的史进看了看太子一直阴沉的脸,讪讪道:“韩大人您可别忘了,咱们先前数次派往战家行刺的高手,可个个都是有去无回的啊!这战家的水到底有多深,怕是还要慎重考虑!”
韩国丞冷哼一声,“之前那是她战幽凰运气好,战家百年基业,有些不为人知的机关设计也说不定,可如今她领兵在外,荒山野岭难保不出意外。”
“南诏那边昨日又来了密函,对于未按约定之事由太子出兵十分恼怒,并且妖族那边似乎也因内乱有些问题,若是不能将战幽凰解决在路上,让她顺利到达南疆的话只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陈斐然说着将密函呈给太子。
太子只将密函摊开看了两眼,便气的将那密函揉成一团,“他小小一个南诏居然也敢对我如此这般指手划脚……”
“太子殿下息怒:“为今之计,是重新获得皇上信任,夺回主动权,毕竟战家一事皇上也是有私心在的,可三皇子死而复生让局势更加复杂,看皇上这几日的一些决策似乎有重用三皇子从而制衡的意思,臣只怕若任其发展下去,皇上会有他想,甚至再次重用战家,毕竟战家与皇上之间的那根刺已经不在了!若当真如此的话,我等所知道的这个秘密势必会成为皇上的心头刺,到时候我等怕是……”陈国丞说到最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座的几个人却都已经冷汗淋淋了。若事情真发展到那个地步,怕是他们的下场不会比战擎苍好到哪里去。
“轩辕玦……又是他……”轩辕澈的眼中透出一丝狠辣,当年那般大费周折才将他扳倒,却没想到他如此命大,如今又来挡他的路。“史大人,可又查到轩辕玦这三年的踪迹?还有他到底有没有与战家勾结?”
史进面有难色,“恕臣无能,臣派人到漠北走了一圈,将当年他战死之地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未发现关于三皇子的任何踪迹,当年他近身的侍卫也都全部死了,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至于他和战府之间到底有无勾结,除了表面上的几次接触之外,二人暗地里也并无联系,针对战家的几次暗杀确实有不明势力参与,之后那些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臣确实是……”
“无能……”轩辕澈听完,气的大骂,背着手在密室内踱步,“依你的意思就是,对手已经出手了,而我们连他们的一点情况都不清楚?”
陈斐然与韩国丞纷纷出言安抚,“太子殿下,莫急,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南征的战幽凰,之后取而代之,只要由殿下率兵,南诏自然不战而退,届时求和联姻,迎娶南诏公主,有了此次军功再加上南诏的支持,稳固朝中地位,想那三皇子再有江湖势力也难与殿下抗衡,到时候登基是顺理成章!”
“臣以为,此时还需要将皇后娘娘尽快解禁,在宫中多多照应,三皇子母妃已经亡故,宫中并无依仗,怕只怕其他几位皇子的母妃会趁机作乱,再插一脚。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陈斐然也马上附和道。
太子听他们一说,也渐渐平复下来,坐在长榻上问:“沿路可都设好伏兵了?军中安插的那些人可都还可靠?务必要一击即中,不可再节外生枝。”
韩国丞一脸志在必得,“太子殿下大可放心,这一次必叫她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