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殇瞧着她粉颊含情的模样,只觉心头一荡,恨不能这便将她绑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再也分开,但到底事与愿违,见慕雪等地不耐烦,瞪起美眸来,陌殇薄唇挑起,道:“佳人邀请,本不该辞,可凤羽山庄中有事,我需亲自前往料理,和暮雪却是一北一南两个方向,暮雪此次南行,我是不能相随了。”
暮雪再也没想到陌殇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来,愕了一下,蓦然心头就冲去一股怒火来,气得豁然站起,道:“你逗我玩啊!不随性便不随性,谁稀罕一样!”
言罢冷了脸转身便走,陌殇见她闹性子心中却只觉美滋滋地,身影一闪,已从太师椅上一跃而起,自身后抱住了暮雪的纤腰,笑着道:“这便生气了?我都不知道暮雪竟这样舍不得离开我……”
暮雪原便不是那种整日要粘着男人的女子,方才生气,一来是陌殇这些时日如影随形,她根本没想到他会离开,骤然听闻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再来也是气恼他明明不能随行,还非逗地她开口邀约。
此刻听他语气含笑,分明已乐开了花,她不觉脸上更冷,斥声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陌殇见再逗她定真恼,这才忙收了笑意,软下声音来,道:“我何尝不想随暮雪南下,只是庄中确实有事,我会处理好早日去寻你的,以后我每日都给暮雪写信可好?哎,要不然暮雪别南下了,和我一起吧,如今还未分开,我便开始思念了,这可如何是好。”
陌殇语气苦恼,暮雪以前最瞧不起那些被男人油嘴滑舌,甜言蜜语地哄上两句便任人摆布的女人,只觉那样的女人实在愚蠢可笑,可如今陌殇明明便也是满嘴的甜言蜜语,分明也是油嘴滑舌,暮雪竟莫名地消了火气,闷声道:“谁要你写信了,你写了我也不会看!”
陌殇闻言,忍着笑,继续道:“那我也要写,写到暮雪看了我的信,还回我。”
暮雪哼了一声,没说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陌殇见她脾气还不小,轻蹭了蹭她的脖颈,讨好地道:“莫气恼了,不是故意逗你的,我马上就要离开暮雪了,不能确定慕雪的心意,不知慕雪可否也会像我一样不舍得离开我,我的心没着没落的,怎能安心离开?一想到我离开了,暮雪可能半点也不会难受,还会乐得拍手相送,一丝一毫都不会想念于我,我的心就好生难受。这下好了,暮雪主动邀我了呢。”
陌殇的言语毫不掩饰他内心的彷徨不安,还有确定她心意的欢喜愉悦,听他这般说,暮雪哪里还有什么火气,硬邦邦地身子蓦然软了下来,靠在陌殇怀中,任他从身后抱着自己,一时间倒是谁都未再说话,屋中有着静谧的安然,一片静好。
轩辕逸筠的行事能力很强,翌日早朝,轩辕修筠便被英帝当殿斥骂,并且还被褫夺了亲王的爵位,勒令其在家中闭门思过,而轩辕纾筠更是被责令杖刑五十。公主乃金枝玉叶,又是娇客,女子被杖刑不仅有碍身体容貌,更加有碍颜面,对今后嫁人都是有影响的。
如今皇后形同被废,青王又被夺了封号,明月公主被杖责意味着她已经失去了皇帝的宠爱,没了这份宠爱,又没了皇后皇兄做后台,一向在后宫之中地位超然,又骄纵跋扈的天之骄女地位一落千丈,因平日在宫中肆意而为,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时间成了宫中人人喊打的臭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