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问，“宣曜，车上有湿巾纸吗？”

荣敬扬脸上一团团的血渍，她看着难受。

林宣曜递给她。

“谢谢。”

杜若心抽出一张湿纸巾，转而看向荣敬扬，“闭上眼，我给你擦干净。”

唉！

公公的眉眼也有一道伤疤，他们爷俩一左一右，算齐全了。

真是——

杜若心看着丈夫脸上长长的纱布，心疼死了。

想责备他，为什么那么冲动。

但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印象中，荣敬扬冷静自持，讳莫如深，总是一副帝王视角，天大的事在他眼里也不过芝麻大小。

冷漠、冷血、泰然、处变不惊，是他的标签。

她曾经那么想要撕碎那份伪装，那么想要他为了她，改变一次。

现在，做到了。

杜若心却高兴不起来。

“杜若心。”

许是感受到女人压抑的情绪，荣敬扬轻声唤道。

“嗯？”

杜若心跪在座位上，动作极其轻柔的帮他擦拭血迹。

“你故意的？”

他问。

杜若心的心跳陡然加快，但她稳住语调，面不改色道，“什么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