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小橘的身契我早已烧掉,她已不是奴籍,而且我禀告了将军,已经收这孩子为义妹,她虽比不上官宦小姐的出身,却也是良民,不是什么奴婢了。”崔知意提醒。
“哼,奴婢就是奴婢,一辈子的奴才秧子,烧了卖身契,脸一抹就想充主子呢,我呸,快把我的聘雁还回来,否则把你们告到官府,让你们梁家丢大人,梁家主母抛头露面,祖上的爵位都没了,整日与商户厮混,真是贱人就要配贱户,一对鸡鸣狗盗之徒,绝配!”
于氏是忍不了,拍了拍小橘的手,她是抛头露面把家支撑起来不假,可梁家在九曲通阜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富商,而她的儿子,不走商途如今也中了举人,在徐嘉仪嘴里,他们就成了低贱存在?
还是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呢,这嘴也太脏了。
于氏并不惧怕汝阳公主的势力,能经商做大,谁没个靠山,没个势力支持,她一年给朝廷交的保护费就几十万银子的打点孝敬。
“徐小姐,您这么说,就太不给人面子了,橘儿是我儿喜欢的姑娘,纵然身份上有所欠缺,可我们家承诺以正妻之礼相待,便不会食言,那聘雁的确是我儿亲猎,若是不信,小姐大可以报官,我儿猎的这对儿雁通体白毛,额头上两片黑毛,乃是稀有的斑头雁,跟市面上卖的灰雁可不同,大小姐,要看清楚。”
徐嘉仪看清楚了,更是嫉恨,就是稀有,才应该是侯府给她下的聘礼,小橘一个奴才秧子,也配?
“报官就报官,我怕不成!”徐嘉仪胸有成竹。
崔知意忽然开口:“何必这么麻烦,侯府下聘不是来了位管家,那管家还没走,只消问问侯府送来的聘雁是什么样的,再去找,不是更加简单,嘉仪,你大喜的日子,若是闹到官府,便是寻到了聘雁,传到侯府耳朵里,影响也不好,咱们还是先自家找找,你说呢?”
徐嘉仪一愣,倒是同意了,可嘴上仍旧嘴硬:“哼,我就在这等着,你们是心里有鬼。”
崔知意叫人去请侯府管家,于氏有些意外:“侯府给小侯爷娶妻,下聘这样的大事,居然没个长辈亲自前来?”
于氏状似无意,说的也轻飘飘的,却让徐嘉仪脸一青,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侯,侯府是什么人家,都有正经事做,公主也忙,而且提前知会我了,我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