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说不行,我绝对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没心情,那我这就去冲冷水澡,绝对不耽误咱们出发。”
顾南萧说完话,便立刻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准备冷水。他在屏风后反复冲了几遍凉澡,才终于压下那股来势汹汹的邪火。
冲完冷水后,顾南萧简单换上一套骑装,便与早已梳洗好的云溪,一同去大堂用饭。
大堂中,祁锦修早就等在这里,并且他还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车内铺上了厚厚的软垫,一看就十分用心。
只是这辆马车非常窄小,目测只能容纳一个女子坐卧。祁锦修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他分明是想让云溪和顾南萧分开。
想必昨天两人共乘一骑,早就把他嫉妒疯了。
马车的行进速度比较慢,他们一行人,等到天色黑透,才顺着暗号找到王府的车队。
漠羽早就骑马在前面打点好了一切,当云溪的马车赶到镇里的客栈时,直接住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天字房。
他们入住的动静,惊动了隔壁的顾南文,顾南武两兄弟。两人本就没胸无大志,经过上次寿宴的事后,又被彻底毁了前程。
此刻只想一心巴结好长兄,做个富贵闲人。所以,听闻顾南萧追上了车队,便立刻想来寒暄一通。
只是二人刚要推门,便被门口的护卫拦住,他们刚想让人通传,护卫却语气生硬地说道:“王爷交代了,谁来也不见!”
兄弟二人虽然心中愤恨,但面上却堆着笑,给自己找台阶下:“长兄赶了一天的路,应是累了。也是我们考虑不周,明日我们再来拜见长兄。”
只是他们自说自话的说辞,根本无人理会,护卫依旧不动如山的立在门口,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回到房间后,兄弟二人一阵气闷。顾南武说道:“看来顾南萧是彻底记恨上咱们了,父王一死,他就给咱们摆亲王的架子。
母妃也是个不顶用的,跟着父王那么些年。竟然在老东西临死之前,没给咱们讨来半分好处。
甚至就连王府的家业,也没给咱们留下半分。今后若只靠那点儿月利银子,都不够咱们喝一回花酒的,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顾南文抬手捂住他的嘴,而后用眼神示意他隔墙有耳。这客栈里,确实到处都是顾南萧的人。
而且暗卫们神出鬼没,他们今晚说了什么,明天就会传到顾南萧的耳朵里。顾南文将顾南武拉到桌前,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
“等到了封地上,咱们就跟他讨个官做。哪怕是远远地做个郡守,也比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在。”
顾南武就知道他哥最有办法,想想自己如果也能成为郡守。相信光凭底下人的孝敬,那美女就会多的睡到他们腿软。
而且他们又不是要什么大官,只是郡城的郡守而已,相信他堂堂亲王,不会那么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