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不是犯事逃去军营了吗?”徐长吟有些不解,“上次也不知是谁通风报信,倒是让他提前跑掉了。怎么,今日之事与他有关吗?”
“嗯,上次那对男女的父母来王府鸣冤之后,他知道事情不妙就先一步逃去了军营。军中复杂的关系,我还没有去找岳翁要人。但没想到,短短几天,这事情已然在民间发酵得极大了。”
“究竟怎么回事?”徐长吟也不禁有些紧张,“莫不会因为他的事影响到王爷的风评吧?”
“现在也差不离了。”朱棣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继续淡淡为徐长吟解释:“之前齐岢强抢民女害的有情人双双冤死的事情,引起了百姓极大的不满。
更因为那男子是在报官之时被齐岢抓住打死,后来那两对父母也是因着去报官,走漏了风声,又被齐夫人找上门去。若不是二老够机灵,只怕就和他们惨死的儿子一个下场了。”
“这齐夫人,表面看着和善,内心确实堪比蛇蝎啊!”徐长吟感叹一声,单看齐夫人与她相处时的情形,完全想不到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恶毒。
“嗯,所以这件事被传出去之后,民怨沸腾,民间全部是在说官官勾结,漠视百姓生死。我们北平府的名声,全被齐岢以一人之力败坏了。”朱棣冷笑一声,眼神极冷。
“齐岢的事情只不过是齐家犯下罪行的冰山一角,只不过齐岢没有齐威远心机深沉,做的事暴露出来了。”想到之前朱棣与自己所说,齐威远在胡惟庸一案中推波助澜,生生害死了原本是忠良功臣的芮国公杨璟,徐长吟就对这一家子人提不起来好感。
这些日子里,她又渐渐发现齐夫人也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们的儿子更是欺男霸女坏事做绝,若说平日里没他们的纵容徐长吟是万万不信的。
“嗯,不过,齐岢还是太过狂妄自负,也合该他走至绝路。”朱棣冷笑一声,“你猜今日他出现在何处?”
“既然王爷特意问了,想必齐岢并不在军营之了。莫非他偷偷从军营中偷跑出来了?”徐长吟猜测道。
“嗯,”朱棣点点头,嗤笑一声“他不仅偷跑出来,而且还被我的人发现流连花楼。”
“杀了人,草菅人后,竟然还这般若无其事,齐府真是养的好儿子!”徐长吟也不免被激怒,连着冷笑三声。之
“王爷,您现在有何打算?”既然朱棣将事情全告诉了自己,今日又这么晚才归家,想必是心中已有沟壑。
“我的人汇报说,近些日子他时常借着身份便利偷偷溜出军营。仗着他爹是齐威远,平日里也没有人敢说他。只不过前日我知道时他已经回了军营,若是想要抓住他,只怕是要等下一次他再次离开军营之时了。”
朱棣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问道:“长吟,你对我欲抓他归案这件事可有何看法?”
徐长吟沉思片刻,眼神清亮的看向朱棣:“王爷,我认为您的想法很好。齐岢这种人,就不能放任他逍遥法外!”
“只不过齐岢终究还是隶属军营,我这般先斩后奏行事,不知岳翁得知会不会心生恼怒?”朱棣平日做起事来其实并不会如此畏手畏脚,但徐达乃是徐长吟亲生父亲,也是他的岳翁,他必须考虑一二。
徐长吟失笑,心知这其中也有为她考虑的因素。
“王爷,您尽管去做。齐岢犯下的事可谓天怒人怨,而且想必并不只这一桩,您抓人之前最好先将他以往的罪行也查出来。
另外,齐岢现在惹得民怨沸腾,他虽是隶属军营,但百姓并不知情,您若是放任他不管,只怕百姓也以为您在包庇与他。更何况齐岢父亲齐威远便是深得我爹器重的心腹大将,稍有不妥百姓们都只会认为整个北平府的大人物都是官官勾结压根不管百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