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且我特意吩咐他们多加了几种,让他们将这些药材放在四方。他们又特意在这些药材周围放了相似易混的药材,你却没有抓错一种。这说明什么?”
刘青苓目光中透露出悲哀的意味,但不再解释,似乎觉得是就连最信任的她的徐长吟这次也不再相信她。
“娘娘,您要罚便罚吧。”刘青苓跪的笔直,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徐长吟见状知道她又想岔了,不免直说道:“傻孩子,我是想说,我信你。你从小学医,又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再说了,以往你可犯过这种错误?
这些药材,你从小触摸着他们长大,想必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将它们区分开来,又怎么会弄错?”
刘青苓听见这话身子猛然一震,不敢置信抬头道:“娘娘,您信我?!”
“我一直都是信你的。”徐长吟温和的说道。
她走上前朝刘青苓伸出手,刘青苓颤抖的将手放在她手中,徐长吟微微用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可还记得那日究竟抓错了药没?”徐长吟问道:“试着回想一下,我想你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刘青苓一下就红了眼眶,她颤声说道:“娘娘,其实我一直记得我没抓错药!但那方子的确是我开的,药也是我抓的。
那病人最后差一点就出了事,我若是再辩解,肯定会被认为是故意狡辩。所以我什么也没说,而且这也的确是我的错。”
刘青苓本就是一个责任心极重之人,否则她也不会因为昨日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么久,甚至直接想要引咎辞职离开女子药局。
徐长吟看出刘青苓依旧对这件事情难以释怀,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青苓,我给你见一个人,你瞧瞧面不面熟。”
“来人,去将昨日那病人的陪护家属带过来。”徐长吟冲着门外说道。
很快门外就走进来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汉子,莫约四十多岁,一脸胡茬,正是那张大婶的丈夫。
“您唤他来作什么?”刘青苓虽然无条件相信徐长吟,但仍不懂她是要做什么。徐长吟笑而不答,反而对着锦儿吩咐道:“知道该问些什么吧?”
锦儿俏皮的眨眨眼,声音清脆道:“娘娘,您放心,我都记得呢。”
锦儿说完之后冲着张大婶的丈夫问道:“昨日可是你负责陪护张大婶?而后又负责为她将抓好的药带回去熬制?”
那大汉点点头:“昨日正是俺陪我婆娘去的哩!她非说女人家的病给男大夫看不太好,硬要上那新开的女子药局。这可好,不就出事了哩!”
锦儿点点头,又问道:“那昨日大夫给你开完药,你拿着药材的时候可有发生什么事情?仔细回忆一番!”
那大汉绕绕头,准备说两句,又惧于王府的威严,道:“这么一说,昨日好像是有一点小事!俺出门的时候,一个标志的俊姑娘不知道咋的了不看路,给俺撞的那个疼哩!就连怀中的药材都全跌落在地哩!”
锦儿眼睛一亮,紧接着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哩!”
“噗”,一时间传出来好几声笑声,锦儿恼怒的瞪了眼那汉子,说道:“都是你,将我口音都带偏了!”
那汉子尴尬一笑,继续回答锦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