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嫤小脸上挂着泪,搂着徐长吟的脖子,含着哭腔指向那中年男人,“他跳出来,手里有石头,要砸、要砸嫤儿和哥哥。”
徐长吟眼神一冷,吩咐护卫,“将人押回去,严加审问!”
“呸!你有胆就将我杀了,否则爷爷我定会杀光你们朱家的小贱种!”男人恶声笑道,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徐长吟,“再将你们这些娘们卖到草原去,给爷爷我和一干兄弟生上十七八个崽子!哈哈哈,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那位皇帝会不会气得吐血!”
“放肆!”众人大怒,为首的护卫一记窝心脚,直接将那人踹得吐出了一大口血。
徐长吟却是容色无表,拦住就要冲过去打人的罗拂,让她捂住淮嫤的耳朵,径自站起身来,提步走到那人面前,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装作是北元人,我便不会怀疑你的真正身份?”
那人满嘴是血,呛咳不已,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乃儿不花太尉大人麾下将士!”
徐长吟眼神愈冷,带着几分嘲讽,“堵住他的嘴,将人带回去好好审问!”此人一个劲将自己的身份往北元人靠,不是欲盖弥彰,便是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不等那人再叫嚣,便已被护卫堵住了嘴,死狗般被人拖了下去。一旁的周管事及采药人们簌簌发抖的跪了一地,尤其周管事更是满脸惊惶之色。
药山归他管理,却潜进来这等可疑危险之人,且是在王妃带着一众小主子来时,还险些伤到了小主子,他难辞其咎。
徐长吟暂无闲情追究,“小郡主和二公子在哪?”
“属下已派人去将小郡主和二公子请过来。”护卫队长也是自责不已,因着前几回来药山皆无异状,这次他们便未先行将药山巡查一遍。
徐长吟点点头,“那人务必看紧了,也暂时不要传出去。”她环视周遭一圈,“仔细查查药山上下人等,看看还有无同党。”
“是。”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淮真不满的叫声,“娘,我和煦儿才刚发现一个好玩的地方,您怎么就唤我们回来了?”
徐长吟听她声音无恙,松了口气,抱过还在小声抽咽的淮嫤,吩咐罗拂,“去将他们带过来,准备回府。”
说罢,她亲亲淮嫤的小脸蛋,又摸摸渐渐缓和过来的高炽,“今日是娘亲不好,没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受惊了。”
“娘好,嫤儿不怕了。”淮嫤也亲了亲她的脸。
高炽也点着头,“不是娘的错,是坏人的错。”
徐长吟心中宽慰,“等你们父王回来,娘和你们父王再带你们来踏青。”
“好。”兄妹俩软软的齐声应道。
不多时,罗拂带着显然没尽兴的淮真和高煦回来,二人全然不知先前的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娘,后山有口小水潭,里头有好些鱼呢!我和煦儿还准备抓几条鱼回去给您吃……咦,嫤儿怎么哭了?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告诉大姐,大姐给你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