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将燕王寻到真宋庭的消息放……”
“不可。”陈桐打断了袁光的话,“得知此事的人只那几个,一旦消息传出去,我势必会引起燕王怀疑,得不偿失。”
“那您说怎么办?难不成到时候找到矿脉,就靠这么点人挖?”袁光粗声道,“当初我就不赞同您亲自出面,虽然咱们一直想放人到燕王身边,但也不用您亲自去。要是像以往那样隐在暗处,也不至于行事被动。”
袁光对这事很有些不满。之前他在暗处看到陈桐在燕王面前装乖卖蠢,委实怒从心起。他家主子竟对朱元璋生的种卑躬曲膝,这是他不能忍的!
秦岳接话道:“公子,莲衣已取得燕王妃信任,想必再取信燕王也非难事,您确实不必亲自出马。”
陈桐讽刺的勾起嘴角,“那你们可知,燕王迄今仍派人监视着她?”
秦岳一愣,“燕王怎会对她起疑心?”以常理推断,对一个救过自己妻女的恩人,不说该感激涕零,也不该更加怀疑吧?
陈桐冷哼,“自作聪明罢了。”他也没想到燕王会那般谨慎,尽管他们尽可能完善了吴莲衣的来历,但也没想到朱棣会刨根查底,如此一来,他们之前做的功夫反而成了漏洞。“那丫头不是长的不错,燕王就没看上她?”袁光自说自话道,“不过以燕王的身份何等绝色没见过?听说以前王府有个嫣夫人,生得绝色倾城,想必燕王还真不见得看得上那丫头!”
陈桐想起之前在王府朱棣与徐长吟相处时的情景,微微敛眸。朱棣将燕王妃是真放进了心里,他让吴莲衣引诱朱棣,也许不会有结果了。
秦岳眉头紧攒,“若燕王对莲衣一直心存怀疑,她留在王府也无用处,不如将她召回来。”
“且还等几日。”陈桐沉吟道,“现在将她撤走,反会使人起疑。燕王那里我会设法探听消息,届时再寻机让我们的人进入北地。”
秦岳深深看他一眼,“公子既已有决断,某也不便多言,但不管如何,公子且要记得我们的目的,以及您身上背负的责任。”
陈桐嘴角弯了弯,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讥嘲,“秦先生难道怀疑我会向燕王投诚?我与朱家人有血海深仇,这点你们放心,我必不会忘!”说罢,他站起身,“燕王那里我自有主张,另外,”他顿了下,“使人给我寻个好生养的姑娘来。”
两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袁光更是大笑起来,“好好好,我定与公子寻几个标致可人的。”
“我这身子能消受得起几个?”陈桐嘲讽一笑。
秦岳忙道:“多几个也是为让公子亲自挑个可心的。”
好容易他开口愿意要女人,自是怎么顺他的意怎么来。
“你们挑了送来即可。”陈桐不耐这个,起身出了密室,临出去时,他回头叮嘱一句,“外头多有监视之人,秦先生和袁叔近来最好少来此处。”
袁光哼了声,“那些人可别想捉住爷爷我!”
“那样最好。”陈桐丢下话,拂袖而去。
次日。
徐长吟未使人请吴莲衣过来,换了一身骑装,领着罗拂去了“的卢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