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清调任北平府衙同知,她随夫就任。”
徐长吟了然颔首。霍琅云的夫婿武伯清是武侍郎的嫡长子,与霍琅云是去年成的亲。早前霍琅云还时不时来信抱怨两地相隔太远,没料到转眼间竟就要来北平府了。
听到这个消息,徐长吟心中一阵欣喜,却又想到了什么,叹气道:“既是如此,三表姐往后少不得与那些夫人们打交道。若是乔装成她,恐会给她添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霍琅云是临时来做客,她乔装成其倒真的可行,可如今知其是随夫调任,再做乔装却得有番估量了。毕竟这次参加的都是些家世不俗的夫人小姐,武伯清既是新上任,且官阶不高根基又浅,而但凡切磋竞技难免会有些摩擦。她是王妃自是不担心得罪谁,但换成霍琅云就得谨慎了。她绝然不想因着自个一时痛快,而给三表姐家招来麻烦。
见她又纠结起来,朱棣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出了事有自有燕王府担着,无需委屈了自己。”
徐长吟幽幽的瞅住他,“王爷是在纵容我去任意妄为么?”
朱棣竟是好整以瑕的点点头:“你是我大明的燕王妃,自是有任意妄为的资格。”
徐长吟继续盯着他,眸中划过抹狡黠:“那么要是我任意妄为的对象是王爷呢?”
朱棣挑挑眉,“我?”
徐长吟大点其头:“我思来想去,与那些夫人们比试切磋也没甚挑战性,不去参加也罢。”她弯起眼眸,笑眯眯的又道,“不过,好难得生了兴致,放弃又可惜了。故而,不知王爷能否做一回我的对手?”
“你要同我比试?”朱棣一双漆眸幽幽深深的望不见底,口吻亦是低低缓缓的透不出情绪来,“彩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