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连忙吩咐婢女照办。一番忙乱后,白夫人牵着淮真与高炽离开去歇息,淮嫤与高煦也被抱回了房。
待寝殿只有夫妻俩后,朱棣宽衣上榻,舒臂将徐长吟揽进了怀里,而她则熟练的将手脚贴在他身上取暖,慢声说道:“虽说我不喜吴蓁儿,甚而很恼恨她,但娘对她终归有着母女情谊,王爷当日能饶过她亦是顾念着娘,如今又何必令娘为难?”
朱棣低头看她,“难道你已打算饶恕她?”
徐长吟昂首与他对视,“一想及丹瑶,我便如何也无法原谅她。然而就如娘所言,母亲的罪过不该牵连到孩子身上。”
“那好,等她诞子之后,如能主动投案,我可以从轻发落。”
徐长吟沉默须臾才道:“吴蓁儿的所为,你可曾告诉刑子游?”
朱棣未直言回答,反问道:“你是担心刑子游知道谋害他师妹的凶手,如今却怀了他的孩子,会令他难做?”
徐长吟颔首。这等事,换作是谁都会为难的吧!
“那么你想见吴蓁儿,是想知道她有无悔意,以及想劝她主动归案。”
徐长吟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言笑语:“王爷如此洞中肯綮,看来往后我说话只需说得半句便成了。”
朱棣抬起她的下颚,哂笑着凝视她的盈盈清眸:“那么我现在想说甚么,你可能洞鉴?”
徐长吟一脸谦逊的道:“王爷的心思岂是我等凡女能猜度的?不过,小女子斗胆猜测,王爷想说的是:你这女子尽会说漂亮话,分明是想指本王是你肚里的虫儿,还说甚么洞中肯綮?”
朱棣失笑,正要说话,徐长吟却以指按住他的嘴唇,又摇头晃脑的说道:“王爷这会儿是想说,知本王者,唯你这小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