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百姓也纷纷替她打抱不平:“是啊,张氏夫妇相敬如宾,张王氏既本分知理又善心,张平失踪三日,她每日守在家门前哭泣担忧,又怎么会杀夫?”
朱棣面色无变,仍至不疾不徐的道:“井深幽暗,你们皆无法辨认尸体,何以她能如此笃定就是其夫,连尸身上的衣服也能知道?如非她早知张平的尸身就在井中,还有什么合理解释?”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语塞,齐刷刷地看向张王氏,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
张王氏脸霎时脸白如纸,浑身一软,跌坐在地,簌簌发起抖来,“我、我……”
赵保正目睹到此,自是明白过来,朱棣则示意赵保正可将尸体打捞上来。他随之抚住徐长吟的双眸,不让她看见不忍欲睹的尸体。徐长吟轻撇唇,不置可否,但也未推拒,算是受下了他的体贴。
尸体被抬出水井,身上果是穿着短褐衣衫。张王氏面如死灰,赵保正遂吩咐手下将她解往了官衙。
围观的人群见事态如此发生,对那张王氏莫不是指指点点,窃窃议论。
徐长吟叹息,扯了扯朱棣的衣袖,轻声道:“回去吧!”
晚景绝妙,却发生这等事,着实影响心情。朱棣未说话,只点了点头。
赵保正对朱棣连连揖礼道谢,并将他们送回蓬莱客栈。
天色已晚,杨氏早已哄淮真睡着。娉望与明岳在客栈堂中等候。待见他们回来,娉望立即上前扶过徐长吟,神秘兮兮的告诉她附近死了人。
徐长吟扬眉,打算明日个再告诉她破案的正是她家燕王。
漱洗后,燕王夫妇就寝。
油灯曳曳,帐中重影叠叠。徐长吟并无睡意,睁着双眸,怔怔地望着帐顶。
良久,她突地撞了撞朱棣的胳膊。朱棣闭着眼,“嗯”了一声。
“那张王氏不念夫妻情义,将张平推入井中致死,会是何因?”徐长吟一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