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未语,将椅子放稳在西院墙旁,一脚踩了上去,然那院墙甚高,她踮脚站着也无法探头过去。
“三嫂嫂,劳你再搬张凳子来。”徐长吟低头对谢临清道。
谢临清满面困惑,但仍应了声,赶紧去搬凳子。待搬来了凳子,徐长吟又将之搁在椅子上,再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不过,那椅子看着摇摇晃晃,直将谢临清晃得心慌,赶紧扶住椅子,急声道:“太危险了,快些下来吧!”
徐长吟边应着“没事”,边探首望向了隔壁的院子。一眼望去,院子里一片荒芜,杂草丛生,两株槐树遮天避日,纵然这会春阳高照,院里仍透着阴冷之气。
徐长吟仔细观察院中情形,然因着树荫遮蔽,一时间也未能瞧出甚么来。她锁眉抿唇,倏地,她眼角扫过一抹红芒,侧首望去,赫然见得就在离她所立之处十余寸的墙头上,有一条斑驳血迹。沿着血迹的方向望去,正是那只死兔子毙命的地方。
她眯紧清眸,看来,这只兔子当真是从隔壁院子里扔过来的。她又环视阴暗无人的院落,表情沉凝。
一只血淋淋的兔子,这绝非示好之意。会是甚么人想吓唬她们?
日暮时分,朱棣等人归。
一见着朱棣身影,徐长吟便不自禁的迎了上去。朱棣似乎察觉出有事发生,低声问道:“出了何事?”而那边厢,邓氏也在一见着朱樉之后,便满面委屈的迎上去,忙不迭就将死兔子之事讲了出来。
朱樉与朱棡听罢此事,登时大怒,怒嚷道:“放肆,竟然戏弄我等!”
饶是朱棣沉得住气,将敛眉不语的徐长吟牵至了一旁。
“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长吟眉头浅蹙,朝隔壁一指,“不知甚么人从隔壁扔了只死兔子过来。而我也瞧过了,那户并无人居住。”若是有人存心而为,应当能查出甚么线索来。
朱棣沉声道:“你没事吧?”若是仔细听,不难听出他声音中的关切。
徐长吟容现不郁,“没事,只觉事有诡异。毕竟,见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绝非甚么赏心悦止之事。”朱棣沉眉,须臾又道:“那兔子在何处?”
“搁在后院。”先前邓氏与谢临清莫不是要将那只死兔子赶紧扔出去,然事未查清,还是暂且留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