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何时进来的?”画尘离突然醒来,长期边疆战营生活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警觉,即使是熟睡中,第六感也能感觉到周边的异常,立刻醒来,进入战备状态。
许怀泽呆住,掀起的帐幔轻轻放下。他惭愧地退到帐幔外面,诚心道歉:“对不起。”
“你担心翘儿,是情理之中的事。”画尘离下床,慢慢地从帐幔中走出来。
许怀泽见他一身白色中衣,还算穿得周正,不由地吐了口气。
“翘儿身体不好,在她完全康复之前,我不会碰她。”画尘离淡淡说道:“不过,她已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欣然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许怀泽握紧拳头,他的隔山打牛已经出神入化,盛怒之下,足以将画尘离打伤。
“我已求了皇上下旨赐婚,府中高堂也已应允,六礼已过,拜堂洞房……”“等等,洞房!你跟师妹洞房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连翘不能与男人同房,许怀泽肯定会立刻冲上去与画尘离决一死战。
画尘离有意掀起最外面那层纱帐,挑衅地问他:“你想进去看看吗?或者亲自问问翘儿?”
“你!”
“我与翘儿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许兄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你……欺人太甚!”
画尘离瞥了眼拳头,说:“不解气就打我吧。”
“师妹不会答应的。”
“由不得她不答应。”
许怀泽冷笑,说:“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她了。”
“我会留住她!一定会!”画尘离说得肯定,像是在说服许怀泽,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连翘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许怀泽的声音,她翻过身来,懒得睁眼,本能地喊了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