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这里都是男人,都光着膀子长得一样……连儿不知该看谁……”她只好装花痴。
白英宽厚地笑笑,说:“不如,你先告诉白姐姐,你想要找什么样的。”
“白姐姐做主就好。”连翘装害羞。
白英想了想,说:“我们去那屋子里休息片刻,我差人拿来花名册,让我弟弟帮你挑人,如何。”连翘满口答应,跟着白英去了附近的屋子里。画尘离等人不方便跟着,只好继续往前走。许怀泽见徐默义跟着白英她们过去,有些犹豫。
“放心吧,假如他有心要对小妹不利,刚才就不会从涂鸿运的脚下救她。”画尘离低声说:“这个徐默义应该是涂有德的亲信,他与涂鸿运……有嫌隙。”
“涂有德?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令这样一个高手听命于他。”许怀泽问道。
“呵呵,他是个阉人。”画尘离说:“他是当今皇太后身旁的大红人,十年前告老还乡,仍与朝廷有联系,否则,这天宁镇的冶铁权为何独独落在他涂家。”
许怀泽愣住。“阉人?”
“涂有德回乡后,过继了宗族里的涂实然做儿子,延续香火。”
“画兄知道的真多。”“不良人有专门的信息渠道,这些都不是秘密,想知道不难。”
“那……徐默义是……”
画尘离摇头,许久才说出四个字——来路不明。
连不良人都打听不到的人,该有多神秘啊。
许怀泽目视渐行渐远的徐默义的身影,忽然问他:“赛娘那边,她能应付吗?”
“赛娘在这里守了三年,必定有她过人之处。许兄尽管放心,不良人不会让自家兄弟姐妹吃苦受辱的。”画尘离这话是对着许怀泽说的,但实际上是说给阿不听,让他安心。
许怀泽见四周冶铁工人都热火朝天工作着,又问画尘离:“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画尘离笑了。
“苏县令在查冶铁坊是否有人失踪,小妹此刻应该在打听冶铁坊工人们的来历,我们嘛……”画尘离原地转了两圈,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冶铁坊,笑道:“我们就安心地欣赏一下汉夷国最大的冶铁坊,看看他们是如何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