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去了荣檀院，老太太将下人都遣了下去，这才与徐则昱进了里屋。一进里屋，徐则昱的脸便沉了下去，低声道：“母亲，您应当知道这是谁在搞鬼吧，那个秦氏的母亲，不就是南疆出身，还有，当年吴氏生清哥儿的时候，不就与那大夫说的一模一样！”

说到这儿徐则昱已是字字泣血，虽然他与吴氏感情不深，但是到底是少年夫妻，如今察觉她死因有异，自然心中也是万分难受的。

老太太看起来也像是老了几岁似得，用手抵着额头，紧抿着唇，眼底闪动了几滴泪光。

“她到底在徐家十几年，如此断定，委实仓促了些，此事还要细查。”老太太虽然这般说，但是心中却已经确信了一二了，只是到底十几年的相处，她不愿将秦氏想的那样坏。

“好！”徐则昱眼生火光，当机立断道：“这事儿我来查，若是真的，必让秦氏十倍奉还！”

老太太看着徐则昱眼中的杀意，只觉得心中苦涩，真真是冤孽啊，当年若是没有这样阴差阳错，或许就不会有今日结局。

老太太和徐则昱走后，陈懿宁并没有睡下，而是思考着今日的事情，她反复想着老太太神情的异样，再想着那大夫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情。

“白芷！”她猛地起身唤道。

白芷急急走了进来：“太太，可有什么吩咐？”

陈懿宁看着白芷，只觉得心跳的飞快，低声道：“前头太太是不是因为生产去的？”

白芷觉得有些奇怪，点了点头：“我听院里的嬷嬷说过，前头那位太太身子自来弱，自怀了六少爷之后，便一日胜似一日的孱弱，原本不适合生产的，但是前头太太硬挣命生下了六爷，但是自己却没能活下来。”

说到这儿白芷也觉得有些怪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看向陈懿宁。“太太！”白芷嘴唇颤抖，直直望着陈懿宁。

陈懿宁闭了闭眼睛，终于确信了，原来秦氏针对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任何嫁给徐则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