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选择哪个，对于她而言都是极度残酷的。

不知何时陆离出现在张伯身后，长叹一声无助道：

“那个老东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衰老，你可看出有什么端倪了吗？”

此言一出张伯顿时哑然，低头不语。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家伙的底细，即便是同主太师，他也是对他极度的忌惮。

无论是从他诡谲的行为方式还是从他的年龄样貌来判断，他都觉得，此人极度的恐惧。

“不知道，这么多年了，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赞叹一声，摇头苦笑。

而就当王新月迈步走入大帐的瞬间，她愣住了。

本以为迎接她的将会是楚清秋的质问，甚至是审判。

再不济，那也是太子爷对自己不善的质问。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端坐着的太子爷竟然是一脸的笑意望着自己，风轻云淡的姿态令人惊讶不已。

尤其是看见了一侧摆放着的火炉，王新月都还没反应过来。

“罪女王新月，叩见太子爷！太子千岁！”

跪地行礼，王新月不敢抬头去看太子。

但没成想，太子竟巍然一笑，不带半点云淡风轻，面色如常淡雅素朴。

“无妨，起身来与孤问话吧。”

摆手嘱咐一通，随即拍了拍自己身旁空出来的位置，上面特地放了软枕，就怕她坐着不舒服。

而面前的桌子上滚滚升腾的铜火锅之中滚动着牛羊肉片，她之前听说过。

如今第一次看见，也觉得新奇。

“坐吧有什么好看着的，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我们夫妻二人聊聊罢了，我们多久都没有像这么一样坐下来吃过饭了？”

楚清秋说话的时候，夫妻二人咬字极为重。

也是在瞬间，王新月脸色就更加惨白了几分。

错愕无端望着楚清秋，却也不敢忤逆他，乖巧坐在了一旁。

“吃啊。”

她落座之后便一直不动弹，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就是个木头人一样，静静忍受着面前火锅飘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