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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陆从暗巷出来,夏日的热辣扑面而来, 很热,但不知为何轻松了许多。
“一件心事暂时了结, 接下去忙出征的事。”
走回杏花坊。
“王兄。”史迁站在门外, “王兄要的司马错情报我带来了。”
王陆看了看史迁两手空空, “东西呢?”
“没带。史家规矩是出书简就要收费,这司马错史家记载不多,要是收王兄钱, 实在不好意思。我口头说与王兄。”
“也行。”王陆问道, “司马错和成矫公子有联系吗?”
“没有。司马错是靠自己的军功起来的,他起家的时候成矫公子还会尿裤子。而且秦王对于武将比文臣敏感, 秦国公子拉拢文臣, 是秦王无所谓的。”
“可要是与武将走得近, 秦王多半会敲打。”
王陆道:“我记得成矫公子身边也有几个颇有地位的武将。”
“那估计是他们自己人从军升上来的。这种世家弟子要是没有实功,军中士卒就算他职位再高也会搭理。说白点, 对于储君之争没什么帮助。”
谷靛</span> “说远了。”史迁继续道, “司马错看起来还算正常,也是秦国名将。”
“这次你们出征, 不会担心他会偏袒成矫, 但也别指望他会优待你们。”
“史家上的记载大概就这些,至于出身地、喜好之类的, 我估计王兄也不会感兴趣。”
“多谢。”虽然情报基本没用,但礼数还是要有的。
“王兄,有句话我不吐不快。”史迁道,“原本史家笔官是不允许参与到国事当中,可王兄和政公子都是我的好友。”
“王兄,这次出征不简单,它直接关系到储君之位的归属!”
“这事啊,我知道。”王陆平平淡淡,事实上当时上朝的所有官员都知道。
“王兄,可别轻视,事关性命!”史迁道,“之前秦王一直避而不谈,这次骤然直面,恐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定储君之位的机会。”
“王兄你想想看,你是政公子一派的人,距今给成矫下了不少圈套。”
“我没有!”王陆强调。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但王兄让成矫屡次吃瘪是事实,从我的线人报告中,成矫府上的练武桩都刻有王兄你的名字。”
“你说成矫该多讨厌你。”
“一旦成矫成为储君,再成为秦王,你说政公子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