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疾驰,白起快速奔过,但又突然勒马停下。
“白将军,怎么了?”军中同袍也停下问道。
“我好像看到王陆了。”
“王大人啊,”军中同袍不以为然,“王大人住在咸阳坊间,出来走动很正常。不过王大人对白将军有知遇之恩,这是要去打招呼?”
“白将军记得带带我,能让王大人记住我名字也是极好的。”
白起沉下脸:“我与王陆不熟。”
军中同袍对白起的情况也是略知一二,只能遗憾道:“既然不熟,我们尽快返回组军营,免得迟了挨军法。”
白起握住缰绳,不确定道:“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确实看到了王陆他……他对着一个异人卑躬屈膝,一脸讨好之色。”
“那样的面容我只在宫里的侍人脸上见过。”
“大概看错了吧。”军中同袍回头往人群瞧了瞧,硕大的马车车顶挡住一大部分的视线,“估计是和王大人长得差不多的人。”
“不,那就是王陆。”白起确定道,“我绝不会认错这个人。”
他又不确定道:“但我从未见过在这人脸上见到那样……的笑。”
在白起的接触里,王陆是个不苟言笑,冷血冷漠,残酷无情,但确实有些能力的人。
“王大人,笑?”军中同袍像是想到什么,“以前军营里一个成矫公子一派的。他和我们说过一件事。”
谷夑</span> “何事?”白起表现得很关切。
“王大人这人啊,很怪。据说连政公子都没见过几次他笑,更别说和颜悦色了。”
“是吗?”白起有些诧异,“他们不是从邯郸起就开始同生共死?怎么会?”
军中同袍道:“我这也是听说来的,但应该差不了。没听说谁能常常看到王陆的笑脸,唯独有一人。”
白起在这事的性子上就显得颇急:“你就一次说清楚。”
“成矫公子。”
“据说只有成矫公子一人常常能见到王大人的笑容。”
白起疑惑更深:“政公子和成矫公子他们不是不合吗?”
“是不合,所以成矫公子在过去一年可以说事事不顺,还被关了禁闭好像。”
白起道:“你的意思是见过王陆笑的人,都会不幸?”
“准确地说,王大人好像只会对他想要针对不幸的人露出笑容。”
白起回想了一下,确实,王陆他和同伴在一块的时候也一直板着脸,还隐隐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那……就替那位异人惋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