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也不行,退也不行,王陆给自己布下的局,根本没有破解之道。
无论怎么选,最终都会违背墨家的“道理”。
不做任何事,接受现实才是唯一的王陆给自己的选择。
“……”
墨暄向王陆问道:“门外那些人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王陆回道。
墨暄心里应了一声,他这么回答,显然是没什么问题,比起坚定认为外面都是真的,反而可疑。
“是我输了。”
墨暄开腔,
“但不是墨家不如法家,而是我墨暄不如你王陆而已。”
“法家从未胜过墨家,过去没有,未来不会,这次也不是!”
“是我墨暄技不如人。”
墨暄不想因自己给墨家抹黑,便一个人顶了罪。
可面对墨暄的肺腑之言,王陆却觉着离谱。
自己是清白的。
天地可鉴,自己蹲了一旬的大牢,什么事都没做,但现在什么事都怪到自己身上。
秦王欣慰的视线,公孙鞅若有所思的视线,嬴政满意的视线……都是折磨。
秦王咳嗽一声,拉回所有人注意。
“既然局面已经这样,对于秦国变法选用法家公孙鞅的新国策,谁还有意见?”
堂内沉默。都这时候了,成矫被自己的豪言壮语给困住,墨暄被墨家的道给困住,其他贵族是不满,但也不敢出头,生怕被秦王当成典型,杀鸡儆猴。
如此一来,新国策再没有人能阻拦。
“公孙鞅,一会再入宫,商定好新策的细枝末节。”
“王陆,你也来。”
秦王笑着起身,至于那些表情不好看的贵族,就是视而不见。
有秦国民心和九州名望监督,他们不敢明面使绊子。
至于暗地,呵,秦王完全不怕,有王陆在,他们用什么手段都必然迎刃而解,不足为虑。
外头的咸阳百姓先安排离开,之后府内的各自散去。